羽衣此刻已是血迹斑斑,大片的深红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你杀了人?”
白鸿将帷帐挂好,眼底尚未散尽的血色泼洒在男人身上,唇角微弯:“庄里有些碍事的,我这般做,权当是杀鸡儆猴了。”
听他这般说,想来应当是将原主那些个养在院子里的男宠都杀了个干净,白观璧脑中闪过些许模糊的记忆,却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杀鸡儆猴,摆明是要儆他这个猴了。只是……白观璧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就冲着这过半的好感度,他才不信少年会要了他的性命去。
他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反而是惹恼了少年,白鸿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也不再装模作样,狠狠说道:“现在就暂且让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侄儿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好好看望小叔叔。”
白观璧漠然地看着他,半天吐出一句话来:“我要见应春来。”
这个要求让白鸿的面容更加扭曲:“是侄儿不能满足小叔叔的欲望,才让你还生出勾引自己徒弟的念头么?”
白观璧记得清楚,他虽然变态了些,但和这几个徒弟之间都是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你脑中便只剩下东西了么?若是不肯让我见他也罢,只是我要在此地久住,你命人去我屋内取些我常翻阅的书籍来,这点要求总不算过分罢。”
少年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会让人去取。”
既然见不到应春来,就只能将希望寄予在这些书上了。就算原主没有什么写日记的习惯,也肯定能从书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他辟谷多年,当下虽不觉腹中饥饿,却仍是吃了几枚桌上的点心。
不多时,便有庄内弟子背了几个竹筐来,见着他正准备行礼,却又有些踌躇地抬起头来,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含糊道:“奉庄主的命令,将书册都……搬了过来。”
白观璧随手拿起一本,却是僵在了原地。又回头去看其他的,只见那竹筐之内,尽是和他手上这本一模一样的话本。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话本,分明就是青楼中最为流行的春宫图册!
随意翻开一页,只见其中两名男子呈观音坐莲势,其中一名男子双手握着两人狰狞饱胀的鸡巴上下套弄,另一名男子则是凑近身子用口含着他的奶头舔弄。
这画册做工极为精细,人物个个栩栩如生不说,连身上的毛发都纤毫毕现,极为逼真。
白观璧顿感头疼,连忙叫住了那几名弟子:“就只有这些书册了?”
那弟子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往那书册上乱瞟,只得含糊地应答道:“以前……庄主就……就喜欢极了这些东西,都是命弟子们从……四海八荒搜罗而来的……珍贵图册。”
白观璧叹了口气,只得让他们退下去,同时又拿起了另外一本。
这本比刚才的可刺激许多,完全就是人外。
四海八荒奇珍异兽不在少数,可没想到竟也有人好这一口。
人面蛇身的妖物,腾云驾雾的龙神,还有各种看得白观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异兽交合图。
从这线装图册的新旧程度来看,这本人外play甚至还是原主的珍藏品,看得出来私下已经翻阅过无数遍。
禽兽,这才是真正的禽兽。白观璧咽着口水,一边却忍不住地继续往后翻……突然,一册薄页从书册中间掉了出来。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特典?!
男人迫不及待地打开薄册,却发现这是原主随手写的一些功法记录,大多都是些玄而又玄的东西,看得白观璧云里雾里,正想丢去一旁继续研究人外play时,一行奇怪的字却突然映入眼帘。
“骨鞭……鞭笞……”
等等……白观璧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些词好像有些眼熟。
这不正是原着里他这个反派对白鸿做的事情吗?
他连忙把书页翻了回去,仔细辨认着那有些晦涩的草书。
天煞孤星者,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若要强行逆天改命,唯有先改骨命。
……幼时以骨鞭浸药,鞭笞九九八十一遍,洗筋伐髓,方可改其真气……
越往后的字迹越发模糊,不知被什么东西所抹去,任凭白观璧看穿了眼,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不过目前已经足够让他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白鸿后来什么武功都是一点即通,身边美女如云,广开后宫,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起点男主的金手指,而是自己背负骂名替他改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