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悄悄地翻进来,从地板上蹭到床前,她的手又软又嫩,精准握住要害,陆沉从浅眠中惊醒,翻身就是把孩子揪过来打屁股。
屁股肉厚,软绵肥胖两团,打时没使全力,全凭一股叫皮肉浮肿的巧劲儿,打完之后孩子会突然淑女穿上几天裙子,屁股疼嘛,养一养。她是真好奇,也是真不懂,她甚至去问周严:为甚么会变大?
周严正在补她因为打架磨破的衣服,没反应过来:小姐说什么?
算了,你不懂。女孩子想到了什么,气呼呼的又走开了,她的小脑瓜里充满了疑问,充满了对异性的好奇、对身体的探索,她的教养中失去了女性亲属这一环,唯有一位保姆张氏且算个女性朋友。
当时的张氏只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不聋不瞎,她在后厨上灶,突然被小姐扯着衣服问:我摸了爹爹的腿,爹爹三条腿变大了,为甚么?
张氏手里的筷子掉了一地,她久久的震惊,无法作出相应地答复,自那天起,她连看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再用从前的目光了,她甚至生出了想要乘着黑夜逃跑的心思。
再然后她的结局可以容易的被想到,发现主人秘密的人,是绝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女孩子的探索仍未由于线索中断而停下,她开始转移内部矛盾,去能看到其他异性的地方寻找答案,学堂里有不少男学生,这些学生多半是小镇有财有望的子弟,他们追随美丽的目光从未被女孩子在意过,但从那一天起,她开始对他们好奇了。
她把其中一个孩子叫到一处假山里,对他说:给我摸摸。
那孩子不仅吓到,甚至还因为逃跑时太过激动落水而着了凉,当夜女孩子被扒开裤子打屁股时,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爹爹总是打我!又不告诉我为甚么!我只好自己去看看为甚么!我摸他,又不会摸坏他,他也没有变大,只有爹爹的会变大!我一摸爹爹,爹爹立刻就变大了!
此语一出,惊雷一般震动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心脏。
周严恍然大悟,他的心情错乱起来,他不能再看一分一秒对女孩子的惩罚,他只能快步离开,他自认为身为养母的角色在此夜轰然倒塌,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只是少爷的仆人、是这个家庭的工具,他是一个局外人,他最大的罪恶,便是在十几年前捡了这个孩子。
而对于陆沉,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一件事:他对自己的女儿可以勃起,他对她,有性欲。
但这性欲还不是爱欲,此时的爱依然是家人一般的爱、类似兄长、类似叔伯、类似有血缘但不亲密、无血缘却总依偎的爱,这股欲却是纯粹的、男女的、天地所容、伦理不存的,性的欲望。
超出预判的事发生了,让他无法接受。
于是他下手更狠了一些,小姑娘雀儿一般,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叫,放狠话,说些下次给你揪断我用嘴咬断之类的胡话,鞭子动了硬地再补几下,她开始哀哀叫痛,乌云蔽月下起暴雨时,小鸟已经不会叫,闭上眼睛疼昏过去。
隐在黑夜中的男人额头浸满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他不停地喘气,结实的手臂也在不断颤抖,他从未如此慌张,他一向应该是沉稳的、运筹帷幄的、他是理智的冷静的,不对么?失态意味着失衡,他们的关系,失衡了。
他在心底,竟然开始接受这件错事的发生。
从那一天开始,他收回了女儿所有亲密的权利,他甚至不许她接近他,从道德到身体,通通不许,他连称呼都换了,一声干爹,斩断了所有过于背德的愧疚感,我养你,我是你的养父,你与我毫无瓜葛,只是寄生。
只是小鸟儿是无法忍受主人不爱她的,她没甚么心思,只会讨好喂养她的,喜爱爱她的,一旦她觉得她的爹爹、她的主人不爱她,她立刻就会想挣脱笼子飞一飞,不飞远,只是暂且飞一段,告诉主人自己有翅膀可以走掉,再飞回来叫主人怜惜她就好。
但她也从未曾想,自己刚从鸟窝出来,伸开翅膀一飞,就是飞去了那般远。
2
查理苏的洋房一清早起来便由佣人仔细清洗洒扫,你被从被子里抱出来时还迷迷糊糊,查理苏接了通电话匆匆离去,你发呆想了一会儿想起似乎是查理苏的父亲要来,于是十分卖面子,甚至乖巧的像个贵族小姐一般端着茶杯陪他父亲喝茶。
查兆澎身上一股香水的腻味,保不齐是刚从哪房太太住处出来,他那狐狸般精明的眼在你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上溜来溜去,最后笑咪咪的得出结论:或许在哪见过。
他立刻开始操持儿子的家事:不会读书么?找女人嘛,性情好些便足够啦!
这人又坐下准备用午饭:查理苏是我们查家的独子,我最疼爱的孩子,自幼他想得到什么便能得到什么,所以养出一副天真骄纵的性子。他待你怎么样?好极了?是吧,他一向是个爱满足别人的好孩子。
他又看了看你脖子上的戒指:哎哟!这可了不得!
查兆澎擦擦嘴巴,放下刀叉,鲜红的汁液顺着剖开的鹅肝流出来,滴在雪白的餐布上:我儿总是将东西乱放,这是他母亲留下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