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转头,大理寺门口的台阶上站着个人,不是陈瑜又是谁?
“陈大哥。”阿圆挥手。
陈瑜一怔,他出来吩咐点事情,竟不想在这遇到褚姑娘。
在小姑娘跑过来时,他赶紧给旁边一个护卫耳语了两句,那护卫听后立即进门了。
阿圆小跑过去:“陈大哥怎么也在这?”
随即又问:“沈哥哥平日是不是就在这办差?”
“正是。”
陈瑜吓得一跳,所幸他反应快,让侍卫进去通知殿下了,要不然一会殿下冷不丁出门,这可不就穿帮了?
阿圆说:“真是巧了,我姐姐也在此办差呢。”
“褚姑娘来此有事?”
“我是来寻姐姐的,不过现在遇着你就好了。”阿圆道:“沈哥哥现在忙吗,若是不忙我想见见他。”
萧韫今日是来见大理寺卿贺璋的。
他以景王的身份过来询问这次科举舞弊案,实际上这案子内里如何他清楚,不过在众人眼中他与顾景尘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今顾景尘出事,他若不做出点动作,难免引人猜疑。
他越是捉急得乱方寸,贤贵妃一党便越是信以为真。
此时,萧韫谈完事起身欲离开,然而刚踏出门,就有护卫来禀报说阿圆来了,正在门口跟陈瑜说话。
萧韫动作顿住,才跨出门槛的脚又默默收回去。
贺璋见了,当没看见,体贴地给了个台阶:“下官前两日新得了几两早春龙井,殿下不妨品一杯再走?”
“如此甚好。”萧韫若无其事坐回椅子上。
该谈的事已经谈完,剩下的也就是话家常,但贺璋不擅于话家常,于是就这么干巴巴地坐着喝茶。
顶多就是夸一夸这茶多鲜爽,再之后也不知要说什么了。
萧韫缓缓地敲着扶手,在等阿圆何时离开。
他故作镇定自若,贺璋也不开口点破。
景王身边养了个小姑娘的事,他也听说过。只是不曾想,景王竟会有一天为了躲个小姑娘而不敢出门。
这种事嘛,在心里笑笑就好了。
贺璋不动声色品茶。
过了会,护卫又进来禀报:“殿下,褚姑娘说想见您。”
萧韫一顿:“见景王还是见沈霂?”
“见沈公子。”
闻言,萧韫松了口气,饮了杯茶后,就从大理寺的后门离开了。
搞得贺璋都稀奇得很,他头一回送人是从后门送走的,还是送大塑堂堂的景王殿下。
这边, 也不知陈瑜是怎么跟阿圆说的,总之,阿圆等了没多久, 就见萧韫的马车过来了。
她上马车后便直接问:“沈哥哥何时在大理寺当差的?”
“嗯?”
“适才陈大哥与我说了,”阿圆道:“沈哥哥在这谋了个小官。”
“唔”
“如此就太好了, ”阿圆说:“我听说大理寺的职位都是肥缺, 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呢。”
“你听谁说的?”
“我姐姐说的啊。”阿圆道:“我姐姐就在大理寺当值, 对了,你可认得我姐姐。”
“不认得,不在同所。”
“哦。”
“沈哥哥可要好好干啊, ”阿圆嘱咐:“沈哥哥还这么年轻, 依你的本事一定能升官发财的。”
萧韫幽幽掀眼:“升官就是为了发财?”
“可你不是欠了许多债嘛。”
“”
默了默, 萧韫问:“小丫头来这找我有何事?”
提起这个,阿圆正色问:“沈哥哥你听说今天的事了吗?”
“何事?”萧韫故作不知。
“顾丞相的事,我听说”阿圆压低了些声音:“听说他收受贿赂、徇私舞弊被查了。”
“你信?”
“我不信。”
阿圆摇头, 不是因为跟颜婧儿的这层关系,而是她见顾景尘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样的人顶天立地、正派清廉, 不像是这种人。
“那便是了, ”萧韫说:“此事自有朝廷查明, 无需你们小姑娘担忧。”
“可万一有人存心诬陷呢,这就很难查了吧?”
“大理寺查案子, 有的是手段。”
“沈哥哥,”阿圆问:“你也觉得顾大人是冤枉的吗?”
“我并不知。”
“那你能有法子帮一帮”说到这里, 阿圆停下, 气馁道:“罢了, 你也只不过是大理寺的一个小官, 还是不要连累你了。”
“”
“我去找世子哥哥或许还能帮上些忙。”
“”
萧韫忍了忍,说道:“谢弘瑜也未必帮得上忙。”
“你怎么知道?”
“谢弘瑜只是个国公府世子,连个官职都没有,如何能帮忙?”
也不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