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眼神却也坚定:“定王殿下这是要我欺君么?”
萧衡焕喉头一滞,又哑了片刻,才道:“他知晓了又能如何?不过如你所言,继续爱恨交缠,煎熬度日。若要如此,还不如叫他以为自己喜欢了我。”
“定王殿下说得轻巧。”顾飞鸾道,“此事即便瞒下,又能瞒住多久?何况兄长体内有蛊而不自知,饮食用药自会懈怠,将来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差错,又有谁担待得起?”
萧衡焕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别无他法了么?”
“你自己作下的孽,却来问我。”顾飞鸾气道,“怎么,当初能用出这等下作手段,如今东窗事发,才觉得自己承担不起了么?”
萧衡焕摇摇头,又想起两年前那一夜。那时他刚刚知晓萧衡烨竟联合着顾飞鸾,用那样下作的手段污蔑自己意淫幼弟成癖,动摇了父皇立储之念,自然气愤至极。那一颗情丝绕他早已得了,却一直只是养着,不曾用下,便是想着若有朝一日萧衡烨能主动喜欢上自己,总好过用下一枚情蛊。可那栽赃之事一出,他便知道自己只怕等不到那一天了,才会在密室之中给他后穴灌下热乳,又伸手劈晕了他,将那一枚蛊性纯烈的情丝绕埋进了他体内深处。
他原想着即便萧衡烨被封太子,距离登基总也还有几年。情丝绕一旦入体认主,不出一年,萧衡烨便该与他两情相悦,此后无论谁做皇帝,都不再要紧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萧平松走得太快,萧衡烨体内那颗新蛊刚刚认主,便迎来了国丧。子女为父守孝期间不能行房,萧衡烨便当真再未与他欢爱过,反而停灵未毕,就将他送去了西北,一番波折,又拖了半年之久。
他又想起一年之前,钟粹宫中,萧衡烨问他为了这情爱二字失尽一切是否值得,那时他心下笃定,一声“值得”说得毫不犹豫。可若是如今这个结果……他当真还能说出这两个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