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的练习生能听出来,陶郁格不仅熟练,flow也和 Philip神似。不是陶郁格像Philip,那根本就是Yu教益舒嘉的flow。
陶郁格没唱两句,被Philip打断:“够了,你来试试吧。”
“谢谢老师!”陶郁格给Philip鞠躬,等Philip把他的名字写完才进教室,迎接他的是热烈的掌声。
训练期间,Philip让练习生们打扮得低调些,带他们去朋友的livehouse,他不上台,但被不少粉丝认出来要签名要合照,他这算是功成名就。他对练习生说:“Hiphop是一种非常注重自我表达的音乐形式,如果一味地模仿,你一辈子都是你模仿的那个人的小弟。”
练习生们茅塞顿开,只有陶郁格苦笑。这就是你眼里的我?也罢……
消失三年的陶郁格和Philip同台,看起来是个团圆的结局,刘千却发现不是。即便是合作的part,陶郁格和Philip站在一起,声线技巧相辅相成,没有对视没有交流,刘千在后方看他崇敬许久的两个榜样,那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他想像别的秀粉一样可以对着什么物料说:“爸爸妈妈我是有家的小孩了!我家就是最幸福的!”事实却是“我家好像永远也回不去”。
Philip和陶郁格的CP取谐音为“飞鱼”,刘千一开始只是觉得名字有点帅,好记,却无意间在超话里搜到粉丝的小作文,将Philip和陶郁格的关系类比飞鸟和鱼:他们可以相偎相依,不相交的水平线却是最近的距离,从此各自天高海阔,亦是渐行渐远。当时刘千就emo了。
别人不过拿陶郁格和Philip的经历当小说,但刘千亲眼见过他们好到疯掉,又怎么忍心看现在分崩离析的场面。当事人都淡化了的事情,到底是他放不下。
拍完导师舞台,刘千对陶郁格说:“郁哥,你留下来吧,如果差一点不能进圈,我……能不能换票给你?”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是你的票仓才对吧?不过作弊是不可以的呢,不然还有什么脸说keep it real?”陶郁格绑了发带,配上街头风的运动装,越看越像学生。
刘千慌忙找了个理由:“四、四公的rap帮我参谋一下啊!”
“你嘉哥说什么来着,都这时候了还要我手把手教你吗?”陶郁格一下子绷起脸,“不只是在这里,往后的蓝城hiphop,你要独当一面。”
“……我知道了。”刘千不甚坚定地应下来。
“你真的想出道吗?”陶郁格听到刘千的答复,多少缓和了一下情绪,随后郑重地发问,“如果是的话,平台方过来谈判,提的条件我会尽量答应。”
“我当然想,我想有更多人听我的歌。”刘千点点头。抛却rapper的不良习气,遵守选秀圈子的规则,算是他的一点诚意吧。
“我明白了。”陶郁格抬高手臂,抚了抚刘千的头。
荀真拉自己组的练习生去了他的公司,先在咖啡厅吃过一顿简餐,之后带领他们参观艺人培训和包装区域,到达练习室后开始上课。
张鲸的学习能力在一堆舞担里显然要逊色许多,选曲是荀真近几年比较有名的歌,大家心里多少有些印象,但是编舞的风格和记忆点完全改变,使得张鲸总是出现认知失调。
新的编舞非常注重配合,成员之间有非常多的肢体接触,别人的手过来了,张鲸没反应过来,气势一下就没了。“停一下,苏洛辰,你又做错了。”荀真为了张鲸关掉音乐,自己清唱,重复的遍数多了之后,亲自对张鲸牵手摸腰,张鲸越想摆脱这种困境,出的错越多。
荀真带人来Fingdom意在给自家打打广告,宣传一下,教学的部分理应点到为止,纠正张鲸多花了些时间,但他还是准点下课:“餐厅有午饭,大家要好好休息哦,但是苏洛辰,你要多练。”
张鲸表面称是,可他根本就不想进圈,从米孰收集的情报看,他这轮应该也进不去了,他又何苦这般自我折磨。
餐厅特地为练习生们拼了条长桌出来,张鲸累得不行,来得晚一些,幸好有金哗帮他占座位,还单拿了个盘子帮忙装上他爱吃的拌菜。
“真乖。”张鲸拍了拍金哗的头。他也不全是喜欢吃这种菜,只是因为菜名和金哗有些关联,平常才会有意地表现出这种偏好,这CP炒得已经“武装到牙齿”了。
练习生到齐,荀真坐上主位,服务生给孩子们上“大菜”,有烤牛排和鸡翅之类的,不过不能贪多,一种肉一人也就分个一块。
“在国外当练习生的时候,带肉的包饭都吃不上呢。”大家向老师道谢后,金哗说。
张鲸刚叉起一块牛排,还没放进自己盘子里呢,他用另一只手轻推金哗:“你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吃了,看在你以前这么艰苦的份上,我这块给你?”
金哗轻轻回拱张鲸一下,微微作害羞状,一时没有回答,倒是荀真开口道:“小金,你小心点,别到时候苏洛辰下午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