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太阳炙烤着地面像要当场来一场bbq聚会，陆月栀想…这个天肯定没有碰瓷的，这摔地上要三级烫伤。

“你能不能走快点，怎么光长头发不长个子呢。”

在陆月栀前方几步回身吐槽的男生是她亲哥，身高腿长…陆月栀跑了几步站在他遮挡制造的阴影里，陆月栀轻喘着气息撇撇嘴，“你是男的！而且….可能我大爱无边在妈妈肚子里把营养分你了呢！”

“小姑娘，等会到那老姑婆面前，记得也要这么牙尖嘴利！哥哥的希望全寄托给你。”陆月淮似委以重任般拍了拍陆月栀。

兄妹俩是龙凤胎，今天陆月栀上着课被陆月淮接出来，请假理由是家里出了大事…关乎人命。

陆月栀一向知道自己亲哥不靠谱，她嫌恶道，“为什么你那么不爱写作业，爸爸这阵子不都带着你在办公室写作业吗？爸爸那么忙…”

“呵，不是他我也不至于…”陆月淮说什么陆月栀没听清，她对于陆月淮“班主任”早就在他的描述中认识很久…恐怖、冷静、不像个女人的女人…

陆月栀的成绩一直比陆月淮好，虽然和陆月淮同学校、教学楼却隔着大半个校园，所以对于“方菀”她压根没见过，看名字并不是那样一个人。

陆月栀上楼梯时发现陆月淮走路比平时慢许多，身型也微微弓着，虽然长腿迈的一次也赶上她两次，两人也近乎步伐一致。

“陆月淮，你打球受伤了？”

“没，腿抽筋。”陆月淮手扶着楼梯扶手在心里骂了陆延几百次。

本来两兄妹还在有说有笑，到了办公室门口陆月栀就收了声，她欢脱的性格到了老师面前秒变乖孩子，特别是没有接触过…还传言多多的老师。

“你家长呢。”

方菀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随手把披散的头发在指尖一绕扎起来，她语气有些冷，听声音也不符合“老姑婆”三个字。

在陆月淮移动开步子她就在视线里看见了一个小姑娘，垂着头捏着自己手指，她听说过陆月淮有个妹妹成绩很好，此时看见小姑娘藏在陆月淮身后也没改变语调，“我是要见你家长，听不懂？”

陆月栀没抬起头，像自己犯错被请家长，手指互相捏着不小心用劲掐疼了自己，“唔…”

陆月栀不自觉抽了下鼻子，方菀又把视线放在她身上，方菀在下一刻就听见女孩沙哑里混着奶音的声调，“爸爸最近很忙…他…他很不容易。”

陆月栀的父母离婚时她和陆月淮被送到了爷爷奶奶家，很长一段时间的没有安全感、这也让她特别胆怯、提前懂事的她努力伪装乖巧…

这两年因为读高中陆延把他们接回来，其实她很羡慕陆月淮，因为他的“不懂事”、“不服管”…很多时候陆延都会尽可能带着他，从周末到寒暑假。

她想起这些有些委屈，抬起头眼里带着水光，脸上憋着薄薄的一层红，蔓延到了脖颈。

方菀的视线不自觉的变了，而陆月栀也看清了方菀，脑海里回转着陆月淮的形容词…除了高冷…她一个都无法带入这个人身上，陆月栀已经觉得“好看”这个词说出来都显得苍白。

陆月淮拽起自己衣摆想给陆月栀擦眼泪，方菀先一步递出纸巾，陆月栀嗓音不清的道谢，擦了擦眼边的水汽才发现此时空气里满是的尴尬。

“对不起…方老师…我…”陆月栀在心里偷偷打了一下自己脑袋就看见方菀打开了手机，“我的微信，陆月淮的问题以后联系你有用吗？不过见面就哭我可受不了…”

“不会的…老师，我可以！我…盯着他写作业！”陆月栀拿出手机扫了码，她自己都没察觉听了方菀的声音心脏会陡然颤了一下。

她穿着黑色的制服西装，里面的衬衫也并不是很职业，偏休闲…随手绑起的马尾显得有些慵懒，她下巴侧面近看有个伤口，挑眉的动作带着一丝侵略性，“家里猫挠的，它不怎么乖。”

陆月栀点点头避开视线，方菀看着女孩乖巧灵动的模样，想起自己刚把小猫抱回家的时候、小小一团叫的声音也是奶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