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黎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只是一个浅浅的轮廓,有眼有唇,脸颊在眼球的弧形中微微扭曲,让人无法评价美丑。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脱开抱着情人的手,把后背摔在了床面上,眯着眼看着仿佛被自己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的情人:“继续。”
噗嗤噗嗤的水声响起,快感的浪潮再次涌遍了全身。旁边另一个情人也趴了过来,从侧颈开始舔吻他,一点点吻到耳垂,再吻上唇部;最后一个情人已经在他小穴里发泄过,此刻趴在他的胸口,专心致志地舔着他立起的乳珠。
而他终于柔软顺从地躺进了这一片仿佛永无止境的快感的海洋里,不再想着去掌控什么,只是随波逐流地,让身体跟随着每一个浪潮起伏耸动。
六小时后,黎渊缓缓睁开了眼。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用“躺”或许不够合适,因为他是侧着身的,手臂还箍着男人的腰。
“我……睡着了?”黎渊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看您睡得很沉,就没忍心叫醒您。”贾天勤扶着黎渊起身——那身体实在太软了,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会沦落到最后一组去……”黎渊说到一半顿了顿,“——确实是最后一组吧?”
“是。”贾天勤把人抱起了些,让他靠在床背上,“后面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在您身上坚持超过五分钟的。”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黎渊拿过一旁递过来的果冻状营养剂,轻轻吮吸起来,“我睡了多久?”
“您大概睡了三个小时,现在是夜里十点。”一旁的薄文说。
“嗯,其他人都送走了吗?”
“按照您先前的吩咐,都送走了。包括奴隶和服务生们也都先送回去了。”
“我的吩咐?”黎渊挑了挑眉。
“是啊。做到最后的时候,您让我把其他所有人都先送走。”
“……我完全不记得了。”黎渊失笑。从前只听说过喝酒过量会“断片”,原来做爱过度也会吗。
“那你呢,怎么留下了?”黎渊把视线转向了贾天勤。
“……您抱着我不放。”贾天勤神色里透露出紧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那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以外,全都很好。”黎渊把吸食完毕的营养剂包装递给了步开宇,却在对方拿过包装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手指。
“怎么了?”步开宇也紧张了起来。
“我睡着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替我清理过身体,然后换了棉条?”
“是。”
“把我翻过来。”黎渊说。
贾天勤很快会意,抱着黎渊翻过身体,轻轻分开两瓣柔白臀瓣,露出里面塞着棉条的娇红肉穴,然后把那根棉条缓缓抽了出来。
“什……”薄文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这个出水量……”
自放入这根棉条起,黎渊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可从这根棉条的吸水量来看,它就像是刚换上去不久似的。
黎渊回过头,同样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身体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难得这么……一点做爱的欲望都没有。”黎渊禁不住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试验的样本,顾宣都拿回去了吧?”
“是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