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的剑如同一道迅疾的风,穿过肉体交缠的旷野,忽地远去。
掠过一处水源时,林凛猛地一怔,下意识地停住飞剑,掩蔽身形。水源旁半蹲着一个人,衣着整齐,神色如常,全无秘境中其他人那情欲难控的淫态,他轻笑着,将什么东西撒入水中,细长白嫩的手指撩动湖水,白衣墨发,眉眼弯弯。
不是白棋是谁?
林凛慢慢握紧拳,指甲刺入掌心,带来轻轻地疼痛。他敛气屏息,听到白棋清凌凌地笑了一声,喃喃道:“随水而下,随日而升,弥漫各处,这淫毒,无人可逃脱。泄欲是死,禁欲亦死,呵……”他勾起嘴角,声音低哑而暧昧,让林凛周身寒意顿生,“只看你们是愿精元泄尽而亡呢?还是愿爆体而亡?”
白棋并没有发现林凛,只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眼神越来越狂热,“色魔之后,我魔道,终究还是要重回陆界了!”他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想大笑却又强行忍住,姣好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他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倏忽温柔下来,低婉而缠绵地说:“也不知林凛去哪里了,我得去找他。”
说着,他召飞剑欲离开,却见那飞剑大力颤动,竟是不听他的召唤。
白棋冷笑,“到死都不肯听话,是吗?”他挥手,一道劲气弹上剑身,长剑应声而断,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一缕缕黑雾逸散在空气中。
魔族手段。
白棋面上噙笑,眼中露出些许满意之色,也不管碎裂的长剑,干脆利落地转身,踏风而行,飘然远去。
凭虚御风。
至少是元婴修为。
待白棋走远,林凛才长舒一口气,汗湿重衣。
若不是宗门秘传的龟息隐蔽之法,他怕早已被这魔头发现,生死难测。
白棋,竟是魔道奸细!
这样想来,先前张禾死在花街,掌门说他身上有魔族气息,原不是推诿,而是事实。三宗六派已有多人遭受魔族暗算,如今趁着簪花会,白棋混入其中,竟是打着将陆界青年才俊一网打尽的主意!
魔族……
林凛越想越惊,立刻回身御剑,往树林中掠去。
泄欲亦死,禁欲亦亡,肖寒月怎么办?
还有他,他为何全然不受淫毒的影响?
林凛按下一团乱麻的思绪,找回林中撤下防护,矮身进入隐蔽的树洞,却见肖寒月早已醒来,蠕动着在地上挣扎,身下一片水淋淋的汗迹。
“凛凛……凛凛……你别走……求求你……”他近乎哭着喊,泪水顺着眼角向下滑,呜咽不停。他越挣扎,捆妖锁绑得越紧,细细的红绳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勒出青紫的痕迹。
林凛一惊,急忙收回捆妖锁。
他没想到肖寒月醒得这么快,看来那药力比想象中要强得多。
肖寒月神智迷蒙,闭着眼循着味道扑入林凛怀中,满足地叫:“凛凛……凛凛……”他如同小兽一般,鼻尖拱动,蹭开林凛的衣服,湿热地呼吸扑在林凛胸膛上,带来一片酥麻地氧意。
林凛一抖,胯下竟有些起兴,他觉得不妙,想要推开肖寒月。
谁知肖寒月力气甚大,他察觉到林凛的意思,恐慌不已,忙不迭地紧紧抱住林凛,哀求道:“求求你,凛凛……求求你,别推开我。”他攀在林凛身上,蹭吻着他的胸膛,衣衫不整,近乎赤身裸体。
林凛手忙脚乱地勉强按住他,生平第一次无措起来。
他该怎么办?
依白棋的意思,肖寒月是死定了吗?
白棋将毒下在水里,淫毒随水汽弥漫四方,他自己却不受影响,是先服了解药,还是那毒根本对魔族无效?
若是前者,尚可一争;若是后者……
可能根本就没有解药!
况且白棋实力远强于他,先前的表现仅是藏拙,他又要如何从他口中,逼问出解药呢?
如今历练将将过去五六日,九黎山知道秘境中的情况吗?会准备救援吗?
千头万绪的心思堵在林凛心头,一时分不出长短。
肖寒月却早已等不及,他在林凛怀中挣扎着,深深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胯下淫根如同烧红的铁棒,又热又硬,稀稀落落地滴着淫水,打在地上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树洞内气温高了起来,淫欲的气氛逐渐升腾。
林凛也硬了。
除了顾北辰与方千皓,还没有人这般在林凛身上蹭过。肖寒月吐着湿润的气息,如同柔软的白蛇般纠缠磨蹭,口中一直说:“凛凛……求求你……你摸摸我……想……我好想你……我好爱你……”
林凛想要狠心推开他,待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哀求,又不忍心。
肖寒月是真的很爱他。
他方才御剑巡查时,众人皆已被淫欲支配,分不清面前是人是狗,只知道扯过来肏弄迎合,全然没有神智。
肖寒月却一直在叫他。
“凛凛……凛凛……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