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在意,所以才不生气吧。
就像陌生的路人,尽管说了一些冒犯的话,涵养好的人还是会轻轻放下,大度的原谅。
肖寒月酸涩难言。
两人结伴前行,林凛全凭感觉走,肖寒月便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遇到妖兽时,肖寒月总是会率先出剑,想要保护林凛;平日坐卧起居,他也事无巨细的照顾林凛,一切以他的需要为先。
做这些事情时,他并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林凛,眼波脉脉,带着绝望而炙热的感情。
再为林凛做一点什么吧,肖寒月总这样告诉自己,下一次见面,便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他可能要好久、好久,才能见林凛一面。
如今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这样的相处中,林凛心底的愧疚越发深重。
很少有人能对一腔赤城的心意无动于衷,何况林凛这样教养良好、心地纯良之人。
他几乎不敢面对肖寒月。
可他又不忍甩掉肖寒月,独自离开。
肖寒月如今看他,简直就像沙漠中徒步多天的旅人看到一汪清水,是在看着生命中的光。许多对林凛微不足道的事情,在肖寒月那里,却是震天动地。
有一次,林凛不慎为一妖兽划伤手臂,伤口很浅,几乎没有流血,肖寒月却大惊失色,因为没有保护好林凛而不停道歉,惶恐又害怕,无措至极。
那时,他脸上的表情,林凛都不忍心去看。
他若这时候抽身而退,不亚于抽掉肖寒月的脊骨与支柱,残忍到鲜血淋漓。
又过了两三天,林凛渐渐觉得有些不对。
肖寒月的状况好像越发严重。夜晚安歇时,他根本不会睡觉,而是坐在林凛身旁,一动不动地注视他,一看便是一晚上;他会悄悄凑到林凛身后,深深地嗅闻他的味道,表情痴迷;他会盯着林凛的胯下,眼神一瞬不瞬地发痴,甚至会不自觉地伸进衣内,揉弄自己的性器;白天时,他神情恍惚,眼中全都是林凛,有一次甚至差点被树藤绊倒,这对五感灵敏的修真之人,简直不可想象。
不对。
肖寒月便是再怎样心悦他,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将手伸进亵裤中,看着他自慰!
“凛凛……凛凛……”肖寒月眼神痴迷,扑在林凛身上,深深地闻他衣领内的味道,表情如梦似幻、迷醉非常。
“肖师兄!”
肖寒月不应他,已经失去理智。他腿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握住林凛的手往口里送,舔得啧啧有声,含混地呻吟:“我想舔你,求求你……贱奴想舔您……主人……”
林凛略一蹙眉,这话……
这竟是那日桃林中,顾北辰跪在地上哀求他的话!
肖寒月哼哼唧唧,声音缠绵:“凛凛……主人……求您肏我……插我……插进来,玩我啊……嗯……想舔……”
这一刻,肖寒月似乎将自己当作桃林中的顾北辰,毫无尊严,如同最卑贱的性奴,淫荡地勾引林凛。
林凛心底悚然,“肖师兄,你清醒一点!”
肖寒月到底怎么了?
这边正痴缠着,不远处,却有一声高亢的呻吟传入林凛耳中。
林凛半抱起肖寒月,御剑往那处去看,片刻后却猛地顿住,慌乱之中几乎落下飞剑。
只见百花山庄众多女修纠缠在一起,她们衣衫全无,放浪地赤裸身体,如同淫蛇般相互缠绕,修长的双手在白皙的身体上游移,放在胯下三寸桃源中插弄,叫声又急又浪,“好舒服、好舒服……嗯,要飞了,要飞了……”
淫水喷洒出来,那女修却全然没有得到满足,很快又投入到新一轮的插弄中,声音痴迷。
她们理智尽失,俨然已成为只识情欲的淫兽。
这与肖寒月的情况,何其相似?
究竟怎么了?
林凛垂下眼去,非礼勿视,转头御剑飞走。
肖寒月却扑在林凛身上,扒着衣领舔弄他的锁骨,“凛凛……凛凛……你弄弄我,痒……想要……你弄弄我……”
林凛箍住他乱动的身体,寻一处隐蔽的树林,将他放在掏空的树干中,想了想,还是一抖手腕,用捆妖锁缚住他。
“肖师兄,你等我一等,”林凛抚摸着肖寒月的长发,安抚他道,“我得出去看看情况,很快回来。乖。”
肖寒月的声音中带了泣音,一直叫他:“凛凛……凛凛……你别走……凛凛……我爱你……”
林凛被他叫得不忍心,踟蹰片刻后一狠心,咬牙点住肖寒月的睡穴,将他平放下去,又在树干洞口布下防御法阵,才匆匆御剑,巡查四周。
越看,林凛越心惊。
方圆近百里,但凡他所见之人,尽数理智全失、衣衫碎裂,在幕天席地间放浪形骸的痴缠。
男修和女修,女修与女修,男修与男修……
皆成为淫欲的奴隶。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