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泽就在这鬼哭狼嚎中将跌打损伤药给时年揉散。“裴泽,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时年单腿站立,眼角还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滴,脸颊比先前更红,只不过这次是被气的。裴泽一边用湿巾擦手一边云淡风轻回应。“下手狠,好的才快。”时年气哼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这打情骂俏的,还说不是小情侣?】【有一说一,崴了脚是要使劲揉的,不然真好不了,我妈上次直接把我脚上的泥都搓出来了】【时年的脚好白好好看啊,我第一次觉得脚好看,感觉自己好变。态,好刺激啊~】【以前不是都说裴泽是冷面阎王吗,怎么遇到时年变成贴心小棉袄了】【噗哈哈哈哈贴心小棉袄不是拿来形容女儿的吗,哪有用来形容男人的】锁链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的不方便之处,不仅在于你要往东而我坐在沙发不动,更在于上洗手间时的尴尬。这不,裴泽擦完手准备去上洗手间,时年前一秒还是死活不去的傲娇模样,下一秒瞧见裴泽嘴角的狞笑,害怕再次被扛起而形象全毁,立刻点头应下。“看在你帮我擦药的份儿上,就陪你去一趟吧。”别墅一楼有两个洗手间,其中一间关哲和林泽天正往那个方向去。林泽天上小厕,关哲就贴心地守在边儿上。当然,镜头只会拍到紧闭的厕所房门,并不会将里面的情形也进行同步直播。“没事,不急。”门内传来关哲冷但关切的话语,像个大哥哥,照顾着年幼的泽天弟弟。裴泽和时年则选择了离客厅比较远的那间。裴泽进去,时年也紧随其后。“快点啊,我脚可站不了太久。”“你时间怎么这么久啊?”“裴泽你快一点,我在边儿上很尴尬。”片刻后,洗手间内传出裴泽冷淡磁性的嗓音。“你要是尴尬可以脱了一起。”两人在厕所里相爱相杀的时候,林泽天已经解决完生理问题,和关哲一起回到了客厅。霍前进脑子缺根筋地高声问道。“你们这么快啊,裴泽和时年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去了快十分钟了。”【前进啊前进,你这样很容易丧失择偶权啊】【公开处刑了属于是】
【啧啧啧泽天小宝贝脸红了,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泽天宝贝无所谓时间长短吧,反正一看关医生就比较攻】时年和裴泽回来没多久,大家便开始着手准备午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大家都还没吃午饭,时年更是连早晨都没吃,这会儿早饿得肚子揭竿起义咕噜作响了。明良平看向众人,问谁会做饭。做饭这事儿,怎么叫会做没有明确的定义,但如今当着直播镜头,镜头那边有几千万观众,四周还有自己感兴趣的男性在。做的好了是加分项,做不好就有可能丧失择偶权,没人敢轻易展示。见大家摇头的摇头,耸肩的耸肩,裴泽起身往前了几步,并同时解开衬衣袖口,将衣袖往上挽了几转。“我来吧。”下一秒关哲跟着起身,“我不算擅长,给你打下手吧。”因为锁链的关系,两个人的厨房成了四个人的战场,本就狭长型的厨房略显拥挤。好几次裴泽转身的时候,总会猝不及防地撞上反应慢半拍的时年。也不知道是上午太累,还是昨晚没睡好,总感觉时年的精神不太好,好几次人都撞上了他才反应过来。若不是裴泽反应够迅捷,怕是菜都得被时年的上衣吃光光。等椒盐排骨做好,裴泽端着盘子转身,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时年发沉的眼皮。“告诉他们准备开饭吧,我再炒两个青菜就出来。”关哲应了声好,离开厨房前回头看了一眼打瞌睡的时年。“时年看着好累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林泽天也注意到时年的疲倦,关切问了句。关哲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熬夜写歌了吧,晚上不是会更有灵感吗?”两人一走,厨房瞬间宽敞起来,裴泽也没再撞上时年。等他快速炒完青菜回身,时年已经在cao作台边儿上站着睡着了。裴泽皱眉哭笑不得。见过犯困的,却从未见过困到站着睡觉的。时年弓着脊背,手肘撑在cao作台面,掌心托着下巴,眼皮阖着,呼吸均匀地睡下了。裴泽弯腰歪着头凑近了些去看。时年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尤其是他那双眼,似是盛满了五颜六色的钻石,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他会在取得胜利的时候激动地和他击掌庆祝,虽也会在下一秒冷着脸转开,但仍让人难以忘记他欣喜着蹦向自己时的雀跃。而睡着的时年,安静乖巧得像个洋娃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对气鼓鼓势不两立的模样,但炸毛的时年,裴泽还挺喜闻乐见。“裴泽,还没好吗,我们在等你们吃饭啊。”外头传来霍前进高亢嘹亮的声音,时年也顷刻间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