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宛书。
他简直嫉妒得面容扭曲。
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目光瞟到璃星这个贱奴,瞬间找到了发泄口,“狗奴才,你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很臭,都熏到了本公子?不让你长点教训,你下次还是不爱洗澡!”
说罢,狠狠抽了璃星几个耳光。
璃星苍白的脸颊,瞬间多了几个巴掌印。
被打得脸颊火辣肿胀,身体摇摇欲坠,他也不躲。
因为他答应过槐轻羽,会乖乖做秦宛书的狗,任他折磨。
他无视脸上的伤,眼神一直落在槐轻羽身上。
怕槐轻羽被秦宛书的话影响,嫌弃自己,他哑声道,“我每天都洗澡,一点都不臭。”
他的辩解,让秦宛书视为了不安分。
秦宛书当即抬脚,将他踹到在地,胸中怒火中烧,“贱奴,还敢还嘴!等回去我就弄死你,再换一个新护卫!”
璃星狼狈的倒在地上,膝盖磕得鲜血直流,弄脏了地面。
但他死死咬着牙,没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额角挂满了汗珠,神色如常的爬了起来。
他没给秦宛书一个眼神,而是一言不发的看向槐轻羽。
想要从槐轻羽的眼中,看出对自己的心疼。
可他注定一无所获。
他落寞的低下头,薄唇死死抿着,整个人气质阴暗得像一堵不断渗血的墙。
见这些讨厌的人吃瘪,槐轻羽心情大好。
目不斜视的抱着箱子,“我要回去了,让一让。”
说完,他就推开秦宛书,匆匆离去。
秦宛书气得双目赤红,攥紧拳头恨不得掐死他。
怎会轻易放他离去?
“站住!”秦宛书抛下同伴与护卫,也追了上来。
走到一处荫蔽的小巷,他将槐轻羽怀中的箱子夺过来,故意摔在地上。
然后快意的盯着他,踢了踢摔碎的瓶瓶罐罐,咬着后槽牙道,“我是首辅亲子,而你只是卑贱的养子,你却敢不让着我,害我丢了那么多次面子!我不会放过你!”
他摔了槐轻羽辛苦抽来的胭脂水粉,烂做一团不能用了,意图看到槐轻羽暴跳如雷的场景。
谁知,槐轻羽只是头疼一般揉了揉眉心。
开口道,“大少爷,不要闹了,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去,身边没人保护,遇到危险我可救不了你。”
“我是首辅亲子,有谁敢对我怎么样?”秦宛书肆无忌惮的仰着脖颈,轻蔑的扫视着槐轻羽。
他话音刚落,脖颈上就架了一把冰冷锋利的刀。
一道阴狠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就砍了你!”
秦宛书瞬间被吓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簌簌下流。
槐轻羽的脖颈上,也同样架起了一把刀。
刀面雪白,闪着寒光。
两公子不敢动分毫,直到那道声音让他们转过身,他们才感动。
然后,他们便看见了劫匪全貌,个个五大三粗,长得凶神恶煞,浑身闪烁着嗜血的气息。
秦宛书哪见过这个场面?
身为首辅之子,就算有不知死活的人冒犯了他,听闻他的身份,也会立刻滑跪,将他安全送回家。
他被散发着血腥气的寒刀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张嘴威胁,“你、你们真是好大胆!我可是秦首辅的儿子!敢伤我一毫,我爹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话语虽狠,但配上他那颤抖不止的双腿,实在很没威胁力。
劫匪冷笑一声,丝毫不怕,不耐烦的呵斥道,“莫要喧哗大叫,敢多说一句,就割烂你的嘴!”
说着,就要拿刀往秦宛书嘴上砍。
秦宛书立刻捂住嘴,涕泗横流的哭泣,“呜呜呜,不要!你、你们究竟是劫财还是劫色,凡事好商量呜呜呜……”
“当然是劫财了!”为首的劫匪,分外不悦的拉着脸,一脸被侮辱的表情,“身为一个有格调的劫匪,谁会放着真金白银,冒险劫色啊?而且,我又不喜欢哥儿,隻喜欢前凸后翘的女人!想让我劫你的色,还不够格!”
说罢,一伙人将二人粗鲁的塞进了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道要驶向何方。
秦宛书哭得梨花带雨,一张明媚小脸,花得不成样子。
槐轻羽无视哭声,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仿佛入了定。
和秦宛书共处一车,他觉得直犯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
要不是看在秦首辅面子上,暂时不宜对秦宛书下手,他早就毒死秦宛书了。
秦宛书缩在马车角落,头髮凌乱,咬着指甲。
嘴里不断疯魔般念叨着,“劫财?不就是绑票吗?呜呜呜,哪有不撕票的?”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衝过来抓住槐轻羽的衣服,语气阴森的威胁道,“我的衣服太过华贵,不能穿了,我要和你换衣服!等下你就说你是秦宛书,让他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