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宝嫣的双臂拉到脖颈处,她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勾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拥在?一块,竹林起风,轻纱飘荡。
宝嫣吹气如兰:“陛下忙完了?”
没记错的话,她跟陆道莲刚来秋山行宫没两天,上京就有?一小撮大?臣追了过来,给陆道莲送上一车的要务后,还?蹭了一顿行宫的饭食才离开。
气得陆道莲眼神阴鸷:“真该把他们都杀了。”
宝嫣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还?是?很贴心地抚摸他的心口,“做帝王不?易,陛下真是?辛苦了。”
陆道莲:“你怎么不?叫夫君了。”
宝嫣目光诧异,想他居然?计较起这个来,眸光化作秋波,有?些弱弱的可怜的味道,“叫陛下,不?是?才彰显得出?你尊贵的地位吗?这难道也有?错?”
陆道莲圈紧了她的肩头,在?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上都攥红了,“说得对,但是?不?能连夫君是?会都忘了。”
宝嫣不?好意思反驳他,“我可没忘。”
陆道莲气渐消了,脸色还?是?冷的,姿态故意摆得很高,“既然?记得我是?谁,让你叫,你怎么不?叫。”
“那你还?唤我‘苏氏女’……”
“你难道不?是?苏家女郎。”
宝嫣推他,“那你还?是?陛下!”
陆道莲将她惹得脸红透了,方?才因?处理政务引起的燥郁彻底消散干净,他用威严欺负面前的属于他的妇人,拽紧了那一只皓腕,不?让她逃走,“那陛下命令你,叫夫君。你听是?不?听?”
宝嫣被他盯得身上发热,呼吸急促,神情紧张地嗫嚅:“那,那我还?是?皇后,你说让我与你平起平坐。”比地位,她也不?算输。
陆道莲一口否认:“现在?不?行。”
宝嫣:“为什么不?行?”
陆道莲眼中多?了一丝戏谑,“因?为今日朕想委屈阿嫣在?下面。”
他环着宝嫣,眉眼凌厉,鼻梁高挺,面如白?玉,身形伟岸令人充满依靠感。
宝嫣在?饱含欲望,灼热含情的对视中,为陆道莲心跳加速,“夫君。”
宝嫣:“我想吃笋。”
陆道莲:“……”
宝嫣在?玩水的时候就看见了,竹林里长了许多?笋包,近来吃多?了精细之食,就想尝尝山中野物。
当金尊玉贵的新帝,甘愿为了皇后去挖笋时,发现这一幕的宫人端着糕点盘愣在?远处,作为贴身婢女,小观升了官,做了新一任大?长秋。
像是?对此见怪不?怪,吩咐道:“把东西放下,不?许过去惊扰圣上和娘娘。”
宝嫣跟着陆道莲走了没一回就开始喊累,“夫君,我走不?动了。”
“脚底好酸。”
她的娇气到了自?然?而?然?的程度,陆道莲更是?习以为常地蹲下身,要她坐到自?己背上去歇脚。
娇臀挨在?后背上,宝嫣喟叹一声,“夫君,好舒服。”
陆道莲感受着身上那传来的柔软而?温热的触感,眉心不?稳,“坐就好好坐,别乱勾我。”
碍于宝嫣身子,他们这个月来都不?曾行房事。
陆道莲忍了一通火,都不?用撩拨,就已经燃得厉害。
帝王给皇后当坐凳。
对所有?人来说,属于惊掉眼珠的一幕,小观表现得平平无奇般背过头,这时候就是?叫那位贵主给她家女郎舔足,他定然?都愿意得很。
谁叫女郎就是?新帝命中注定的心肝,是?天作之合,绝无仅有?。
陆道莲盯着宝嫣的肚子,“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宝嫣算算日子,想想太医的话,“还?要些时日呢。”
宝嫣:“你这么急做什么?”
陆道莲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她,“不?想再隔着肚子抱你。”他们拥抱,总是?因?为肚里的孩子隔着距离,除非前胸贴后背,否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晚食宝嫣吃到了陆道莲亲手挖的笋。
半夜里,肚子便开始发动了,比太医看的日子还?要早十来天。
一度平静的秋山行宫在?夜里,灯火不?灭,人影忙碌憧憧。
从?宝嫣闹着肚子不?舒服起,陆道莲跟她还?没想到是?要生了,直到她轻声害怕地哭着说“羊水破了”,陆道莲还?未回过神,就被庆峰拉走。
接着带来的产婆接替了他的位置。
太医不?方?便进去,只能隔着屏风,背对着安排接生事宜。
虽然?嘴笨,庆峰还?是?对看起来面色很差的陆道莲安慰道:“师叔,苏氏女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
听见宝嫣不?停说痛,过会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陆道莲心脏仿佛捏在?她手上,她叫一声,他比她还?紧张,面如僵木,嘴唇紧抿,不?苟言笑。
“师叔。”庆峰担心他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