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学坏了。
季绵皱了皱鼻子,一句脏话刚准备骂出口,但转眸看到床前的人已经穿戴好衣物,准备出发,他那句话又咽了回去。
季扶洲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垂眸看他的时候,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还带着明晃晃的餍足。
他伸手在季绵细软的发丝上碰了碰,然后慢条斯理地把他额前的头髮拨弄到了脑后,“乖乖的,等我回来。”
“唔。”
季绵的声音有些闷。
他想了想,在男人起身离开之前,终于伸出了两条如玉一般的手臂,揽住了季扶洲的脖子。
季扶洲顺势把他抱在怀里:“嗯?”
季绵张了张嘴,脑袋里有好多各种各样的嘱咐,但是到最后,他只能有些哽咽地说得出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的嗷。”
“……”
这样子,就跟他这一走就回不来了一样。
季扶洲有些无奈,屈指想要在少年的额头上敲一下,但是一垂眸就对上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两秒钟后,他又叹了口气,转手在人脑袋上揉了一下:“我知道。”
“乖一点,绵绵。”
季绵又小声地“嗷”了一声。
这次季扶洲没有再逗留,转身走进了晨雾中。
季绵没有跟着去,这个时代的通讯也没有之前有些世界那么便捷,他其实在季扶洲离开的第二天就后悔了,心里面都在想要不自己偷偷地带点人跟着过去算了,却没想到,他刚这么想,就收到了季扶洲的来信。
这人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小猫咪很好哄,几乎是瞬间就又高兴了起来,结果他打开信,入目就是:
绵绵亲启。
在宫里乖乖的,别想着悄悄跟过来。
“……”
可恶。
这人就像是在他脑子里按了一个探测器一样。
猫猫龇牙jpg
不过虽然季扶洲在信里直接打消了他暗中跟过去的念头,但是这人却也承诺他,每天都会给他送一封信过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十分准确地顺好了小猫咪炸开的毛。
季扶洲在信里总是把他们那边的事情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季绵却也能从中窥见几分凶险。
他知道他们一行人过去的途中遇到过不少的刺杀,在安抚流民的时候也遇到过好几次流民□□,他还猜出这其中季扶洲好像也受了点伤,以至于卧病在床,随身带的大臣出去只能把他留在驿站。
他在这边担心得不行,季扶洲那人却像是半点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担心,寄来的信打开全篇都是耳鬓厮磨的情话。
这……
季绵脸颊涨红。
心想这人以前藏拙的时候,怕不是都把时间浪费在读这些桃红柳绿上。
什么“落日一点如红豆,已把相思写满天”,什么“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家书都快被他玩儿出花来了。
实在是……骚得文采斐然。
好在不久之后,季绵终于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季扶洲他们收集好了右相辍使流民行刺,勾结北境外族的证据,足以彻底搬倒右相一党。
而季扶洲向来谨慎,他在每天寄回来的家书上面,都没有透露半点他们的行程,在右相毫无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连夜摸到京城,带着人抄了右相府。
季绵对此完全都不知道,还是在这人凌晨带着一身夜色,浑身冰凉地往他被窝里钻的时候直接被吓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了吧,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自己还能动,现在脑袋也是清醒的,是真的有登徒子想要蹭着季扶洲不在爬他床!!
可恶!!
季绵一下子就愤怒了。
虽然小猫咪也很喜欢瑟瑟,但是也是挑人的!!
他假装还没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背后的男人呼吸逐渐靠近,微凉的嘴唇快要贴上他的耳垂的时候,他猛地一下伸手,给了背后的人一肘子。
但他动作刚一发出去,他就反应过来,身后这人身上带着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药香味,不是季扶洲还能是谁?
他被吓了一大跳,但想要收回动作这会儿也迟了,还幸好季扶洲从后者接住了他的手,虽然手肘还是抵上了这人的胸膛,但是好歹被卸了力,应该不是很疼。
季绵狠狠松了口气,着急忙慌地就像转眸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添什么他不知道的伤。
但还没等他动,就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绵绵变聪明了。”
作者有话说:
过分了哈,审核再锁我就要去问问管三,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季绵眨了眨眼睛。
“??”
什么叫变聪明了?!
这个人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