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你讲不讲道理季绵,这关我什么事。”
季绵皱了皱鼻子, 闷声道:“都怪你到处拈花惹草。”
盛野失笑。
刚刚才挠了人, 这会儿他又乖得不行, 以及就把爪子往他校服的衣兜里放:“盛野,刚才她肯定误会啦。”
盛野挑眉:“所以呢?”
少年微仰着头看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又圆又大:“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呀?”
盛野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说这话,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视线从他微微细长上挑的眼尾处挪开,却又在下一瞬发现他的鼻子侧面有一颗可爱极了的栗色小痣,他的视线就像是被烫了一下,立刻再次飘去了别的地方。
可男生脸上的表情却还稳得一批:“再看吧。”
“再看?”季绵皱起了眉,少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不满意极了。
他苦着脸絮絮叨叨地念:“盛野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就像是一个海王,吊着我,把我当备胎,呜呜呜我也太惨了……”
盛野无奈,等着走到这人教室的时候,他转过身,在后面少年的头顶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关上开关:“你教室到了,不是要搬东西?”
季绵呆了呆,看起来脑袋像是卡机了一样,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嗷。”
他们的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季绵最开始有记忆的那个世界他的成绩不错,这些知识都是装在脑袋里的,所以再看看就捡起来了,擦线进了一班。
——为什么说是“最开始有记忆”的那个世界呢,他怀疑那个世界并不是他原本的世界。
确实,现在回想起来,他记忆中疼爱他的父母哥哥好像都越来越模糊了,他熟悉的模样渐渐消失,反而……好像变成了另一副他似乎潜意识里都更加认同的模样。
这件事,肯定跟系统有关。
有盛野在,他肯定是用不着出力的,就在旁边拿一点轻得不能再轻了的东西。
1班比他们班卷多了,明明已经下课了,这栋楼层基本上都去吃饭了,可这班上都没有几个动的,最多就是在位置上一边吃饭一边拿着书背。
啊……
一进来,季绵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太放松了,万一下次考试就回去了,那可不行。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又抛在了脑后,高高兴兴地小声指挥着盛野把他的桌子放在前者位置边上。
盛野一边心想自己预想得真没错,一边特别顺从地放了过去。
季绵高兴了,伸手在男生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压低了声音,宛如特务接头一样凑到人耳边小声说:“盛野,你真好!”
盛野:“……”
他把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给推了回去:“自己收拾。”
“嗷。”
季绵跟隻小兔子一样地甩了甩耳朵。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前面有同学察觉到了,转过身来看,季绵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抬眸朝着他们笑了笑,但是下一瞬,都没有人回他他们就齐齐转回了脑袋。
诶?
季绵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盛野,后者像是已经习惯了,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面色淡然地跟他对视。
好叭。
季绵转回了脑袋,跟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往男生怀里一扑。
他动作有些猛,男生身上的校服连带着里面的黑色短袖都被他扯下来一点,露出了脖子下面的白色皮肤还有……
嗯?伤?
季绵瞬间忘了刚才想说的是什么,头顶上两隻隐形的兔子耳朵都支棱了起来。
他向来不跟这个人客气,直接上手又把衣领拨开了一点,那道伤痕彻底显露了出来。
看起来应该是某种东西划的,不锐利,伤口像是硬生生地被撕扯开的,而且还没有处理上过药,旁边一圈皮肤都是红肿的,看着触目惊心。
他看得有些久,原本盛野没有在意他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意识到他在看什么的时候,才微微蹙眉,仿若不经意地把衣服拢了拢:“坐好。”
但这次季绵不是那么好糊弄了,坐但是坐好了,一张漂亮的小脸却格外严肃:“盛野,你这伤是哪儿弄的?”
哪儿弄的?
他打黑拳的时候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注意,本来就是奔着发泄的目的去的,受点伤也是正常得不行的事。
往往后面他也记不起要上药,从擂台上留下来的伤口经常都是自己好的。
不过这伤口着实不大,季绵再没看到都要愈合了,不过就是看着长了一点深了一点……
盛野有些无奈,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季绵跟他不一样,他觉得这点伤是小事,无非是已经习惯了知道死不了人,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人为他矫情伤心落泪。
可季绵,他被母亲保护得很好,这点小伤在他眼睛里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