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鬼怪穿着休闲到不行的睡衣,看上去没有了平时穿着厚重大衣的凛冽感,有点像是还在读大学的学生。
估摸着差不多吹干了之后,他才关了吹风机,倒是又想起了点别的事:“对啦,唐识舟,你最近在干什么呀?”
接着,他的声音小了些:“你回来得这么迟,都没有时间给我做饭啦!”
唐识舟:“……”
他总觉得,这后面句话才是重点。
鬼怪轻啧了一声,转头就把白嫩嫩的小兔子按到床上,亲得人浑身都红通通软绵绵了的时候才放开了他,撑在季绵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倒是挺轻松的:“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嘛,”季绵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应了一声。
事实上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留给这件事了,他难耐地绞了绞细长的双腿,提醒状似不为所动的鬼怪:“唐识舟,你应该履行夫妻义务啦。”
唐识舟眸色也幽深成了一片,但却镇定得像是心里面没有那种心思一样,轻轻地带着鼻音应了一声:“嗯。”
这别光应声,得动呀!
季绵有点着急,软绵绵的手指揪上了鬼怪的衣袖,指节处都透着暧昧的粉色。
但是鬼怪还是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他,明明眸色深得宛如要把他整个吞下去,却还是“淡定”得不行了。
这。
季绵皱起了眉,还以为他没那方面的想法呢,直接伸手往下摸了摸,然后——
随着鬼怪的的一声闷哼,他脸颊爆红,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这人,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明明、明明都已经……
唐识舟不动声色地轻声哄骗:“乖崽,没力气了。”
这可不像是没力气的样子。
季绵瞪他,但是这人实在无赖,说了“没力气”就“没力气”,甚至都不亲他了,翻身躺在了他旁边,把他按进了怀里,一副真的要睡觉的模样。
“!!!”
这可不行!!!
季绵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起来就像是一隻咬不到自己尾巴的猫咪。
唐识舟看着他的模样,闷声笑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他家小兔子红着脸颊,生气得头顶上的耳朵都支棱起来了,手脚都一起使劲儿地推他。
“唐识舟唐识舟……你烦死了唐识舟!”
鬼怪被他的动作蹭得身上的火气更重,但是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的。
他的喉结都微微滚了滚,轻声哄骗小妻子:“绵绵,乖崽,你自己坐上来。”
季绵委屈得红了眼尾,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可是,我我我——我不要、我不要,你烦死了唐识舟!!”
鬼怪不慌不忙地也跟着坐了起来,把小妻子抱在怀里,轻轻地、十分有耐心地教导小妻子:“要的,你可以的乖崽。”
“宝宝,明天不上班,这样……乖,吃得下去……”
“唔……呜呜……”
等着房间里的声音终于静了下来,唐识舟换下了床上脏了的用品,然后才转身去浴室把昏昏欲睡的小妻子给抱了出来。
这会儿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季绵身上的水珠就一干二净。
鬼怪深色的眼膜里满是餍足,把小妻子放在了床上之后,才垂眸耐心十足地给人穿衣服。
他的手指一落到小妻子还带着各种痕迹的皮肤上,后者就条件反射地轻轻颤了颤,甚至还呜咽了一声往后面躲。
唐识舟轻笑了一声,故意说话逗他:“怎么样,季医生,不是还让我履行夫妻义务吗?”
季绵烦死他了,没怎么客气直接糊了他一巴掌,不过他这个时候浑身都软得不行,这一巴掌跟抚摸也没什么区别。
小兔子红着眼尾哼哼唧唧:“你不要说话!!”
唐识舟失笑,顺从地闭上了嘴,不过穿给人穿裤子的时候又不得不开口:“上点药?有点肿了。”
季绵听着就来气,忍了忍没忍得住,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都说不要了!要不是你在浴室里非要、非要……”
他的耳根红得不成样子,又羞又气,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我的错,”唐识舟从善如流地承认错误,但一伸手,手里面却多了支药膏。
他往手里挤了点,明明动作都已经够轻了,但他的手指温度太低,触碰到的时候季绵都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唐识舟耐心十足地哄着小妻子不动,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上完药之后他的额头上都出了些许热汗。
而他怀里的小兔子已经整个都变成了粉色,穿好裤子也不管他,裹着被子往角落里一滚,气鼓鼓地不动了。
鬼怪克制地把视线从他背影上收了回来,又去了浴室一趟,等着他发泄完冷静了出来的时候,季绵都要睡着了。
他是真的不记仇,刚才还气鼓鼓地跟个河豚似的,这会儿唐识舟一上床,这人就十分自觉地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