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ga委屈极了,一开口呜咽声几乎都止不住:“你昨晚留在肚子里的东西很多……呜呜呜,会流下来,很疼的……”
“……”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顾折脑袋里全都是昨晚上某些肤白如雪的片段,耳根霎时就红了。
偏偏oga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委委屈屈地还在继续说:“你撞的力气太大,我都说疼了你还不听……我走路的时候骨头都在疼——”
分明已经极力抑製过了,但那种委屈就是莫名地往外面溢。
顾折有些头疼地捂住了他的嘴。
这小家伙,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和矜持的吗?
什么话都往外说?
他又看了人一眼,他的手很大,一隻手就遮住了小oga大半个脸蛋,小家伙还是有些怕他的,可能是觉得他不想听不耐烦了,吸了吸鼻子也就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那双怯生生看过来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都是控诉。
他见小oga不闹了就收回了手,但是季绵却以为他是不耐烦极了。
这人对外面的人有多冷漠他是见识过的,到底经过这一遭他也懂了完全标记在这混蛋心里面根本不算是什么,害怕这人把他又丢在这儿转身就走,明明委屈得不行了,却还要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季绵软软地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alpha的衣袖:“陛下。”
这样子倒是挺乖的。
顾折都觉得自己的耐心到达了一个顶峰,“嗯?”
小oga一边悄悄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一边软声跟他商量:“你能不能,把我抱回去呀?”
这谁能拒绝?
但是季绵见他神色不变,隻以为这人觉得他麻烦,强忍着委屈继续道:“陛下,我真的很疼的,你昨天……”
见他又要“不知羞耻”地吐出些细节出来,顾折啧了一声,干脆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诶?
季绵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主角攻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但是到底是舒服了,脑袋在alpha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不动了。
等他们磨磨蹭蹭地回到寝宫的时候,医生都已经到了,看到自己的病人竟然是被皇位上那个神经病抱回来的,整个人似乎都惊住了,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还是顾折把人放在床上之后,回眸看到他呆在哪儿,不怎么耐烦地说了一句“滚进来”,他才磨磨蹭蹭地进来了。
但是进来之后,他立在床尾,又不敢动了。
来之前他也听说过,前不久入职的那个名叫季绵的oga小助理被这条疯狗拐上了床,而且还把人宠成了眼珠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助理就会成为这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后了。
但是他从没放在心上过,见过这疯批发疯的人恐怕都没办法相信,呵,宠成“眼珠子”?这疯子疯起来自己的眼珠子都能硬生生地扣下来,哪儿会把别人宠成什么样?
但是现在。
他偷偷摸摸地往外边看了一眼,小oga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被雨打湿的娇花,那疯批蹲在人面前就跟隻认主的大狗似的,明明别人看他两眼可能都会断胳膊少腿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能满眼不耐烦地给人脱鞋。
诡异。
还恐怖。
说实话,原本有那么一个跟栓狗的缰绳一样的人在,本来应该挺安心的,但是……
医生后背一凉,第n+1次后悔为什么自己非要去学医。
没长脑子的人都想得出来,给完全标记的oga看病能看些什么内容,腺体和……那个地方,是哪一个他能看的?他要是对着这疯批的oga做出了这些事,那他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医生真的要哭了。
顾折对待除季绵以外的人可没那么多的耐心,目光轻飘飘,却充满了压力地看向了那边的人,刚想开口,却又感觉到刚刚被自己放在床上的麻烦精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
alpha拿他完全没办法,强忍着不耐烦:“做什么?”
季绵悄悄地瞥了一眼那边坐立不安的医生,这会儿有人在,他倒是多了点不好意思,白皙剔透的耳朵染上了几分绯色:“陛下。”
他小声道:“我想去洗澡。”
其实他后半句就是“你留在我身体里面的东西还没弄出来”,但是碍于这儿还有别的人在,他想了想,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顾折听懂了他的意思,小oga在别人面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一点莫名就取悦了他,就连被消耗得没多少的耐心都好像又回来了。
他转身去浴室放了热水,然后收拾好了小oga柔软的睡衣之后,才把人给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少了个软乎乎的oga在,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又僵硬了起来。
医生努力地低着头,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碍于一会儿小oga出来,他可能还是逃不过,想了想,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