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顿住,看向了红着耳朵的小哥儿。
季绵有点不好意思,埋下了脑袋,声音小得就跟蚊子叫似的:“我们一起吃嘛。”
就像是一轮害羞的小太阳。
傅尘的眸色彻底软了下来,低声应了一声:“嗯。”
他们这两个月虽然也走了不少的路,但是傅尘聪明,时不时地就能借别人家的牛车马车走一段,所以季绵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一天到晚都在走路的情况。
他们走回破庙的时候,傅尘就看出他累得不行了,想要背他,季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这个身体虽然是个哥儿,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只是累了一点,又不是脚受伤了不能走,他怎么可能会让也走了一天的傅尘背他。
他坚持着自己走了回去,晚上腿酸得不行,等着傅尘第二天说还要去京城的时候,他就打着退堂鼓不想去了。
他虽然对古代的京城确实很好奇,但是身上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傅尘是去做正事,他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就在破庙里等他呢。
还能顺便看一下家。
傅尘看他这样子,也没有强硬地让他跟着去,只是在走的时候把饭做好了足够季绵吃一天的样子。
他从破庙里出来的时候,小哥儿就站在屋檐底下看着他离开,那样子还真的有一点平常人家里面丈夫出去劳作,妻子照顾家里的模样。
傅尘唇角略微扬了扬,走向京城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绵绵:好穷qaq
他昨天带着季绵在京城转了一圈不是没有作用的,他心里面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打算。
他决定去投奔太子。
现在朝廷战乱四起,太子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有着用人唯贤的好名声,足以证明他现在是傅尘最好的选择。
傅尘没有把握能让太子把他当成座上宾,但在东宫谋个差事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根据昨天在街上听到的太子的各种杂七杂八的消息,大致推测出了今天太子的行动轨迹,所以进了城之后也没有到处乱逛,直接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等。
他猜得没错,没等多久,就看到一辆低调的马车从远处缓缓地使过来,虽然低调,但那上面的车夫面相阴柔,旁边跟着走路的仆人脚步轻快,看起来身手不凡,就连周围不少跟他一样早就等在这边的“路人”注意力都凝聚在了这辆马车上面。
傅尘的心跳不可抑製地慢慢快了几分,攥起来的手心里面都浸出了汗水,但他面色却依旧平静得像是深山里的水潭。
等着马车逐渐靠近,他喉结微微滚了滚,直接伸手拦下了马车。
他注意到,在他动作的那一瞬间,周围盯着这辆马车的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但是眼神却愈加沉静,如果不看他的外表,完全都看不出来他只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
驾车的公公眯起了眼睛:“马下何人?”
傅尘抬手做了一个读书人的礼,声音沉稳听不出来一丝忐忑慌乱:“公公,傅尘斗胆,今日效仿古时毛遂自荐。”
听到“公公”两个字,对方握着马鞭的手指骤然攥紧,视线里浮现出了浓浓的警惕,看得出来他是想让旁边的侍卫把他绑了的,但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车里面的人轻轻地咳了一声,拦下下了他:“彭德海,是什么人?”
彭德海的脸上顿时就换上了恭敬,往旁边退了两步,马车的帘子被掀起,露出了一张略微消瘦苍白的脸。
那男子一身青衣,如果是就这么在街上遇到他,可能会觉得他只是一个身体较弱的读书人。
傅尘抿了抿唇,镇定地跟他对视。
那人像是觉得有意思极了,轻笑了两声:“你说你叫傅尘?毛遂自荐……”他转了两下大拇指上面的碧玉扳指,“你知道我是谁?”
傅尘的眸光不躲不避,嘴唇微微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正对着他的男子和彭德海都很清楚他说了什么。
“太子。”
彭德海都觉得有些惊奇,他是真的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胆子这么大的人了,明明知道他们太子殿下的身份,对着他竟然连“殿下”两个字都没有。
但太子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对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嗯?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你是怎么把孤认出来的?”
听他这话,傅尘略微松了口气,不卑不亢地讲了自己的依据,果不其然地看到太子脸上对他的兴味越来越浓。
“你还真有点意思,”太子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笑了两声又开始咳了起来,旁边的彭德海紧张极了,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说你想毛遂自荐,孤凭什么要用你?”
虽然是问句,但傅尘很清楚,在这一刻太子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人了。
他心里面的底气更足了一些:“现在天下战乱四起,殿下如果相信我,傅尘愿做殿下的腰下剑,五年内为殿下平定天下。”
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