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诚惶诚恐。
他却回想起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时刻,他珍藏所有与她有关的点滴,她用过的餐具酒盏,她幼时赠予的玩具,每一封书信,他都视如珍宝。她在宫内换下的衣物被他藏在枕下夜夜嗅闻,一次又一次迷乱中让她的衣服沾满他的气味,幻想那就是他的广陵王本人。
他将她抱起,放到寝殿的床榻之上。他不愿同她睡在偏殿的床上,在正殿里同她吃过酒掀过帕子,如今同枕,就算是上天见证的结发夫妻。
刘辩的手甚至还在颤抖,重新解开了他为她系上的寝衣。
她褪下了束胸缚带,寝衣里空空荡荡,只有柔软的新雪一样的肌肤,温暖的透出一点药香。
那些荼靡绮丽的梦远比不上此刻的真实,他的广陵王抱住他,手指抚摸他的胸膛,叫他阿辩。
不饮自醉,他罕见地寡言少语,一颗心凝结成一句爱,以吻渡之。
殿外仍然是雷雨交加,而室内旖旎暖香,抵死缠绵。一场夏末雨,一对扑火蛾。他一颗人头提在董卓手上,命途未卜,这样算不算是误了她?
他吻得深,侵占她身体每一寸。彻彻底底得到了好像才能疏解被压抑这么多年的渴望,而滋味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刘辩心想,就算董卓明日灌鸩酒,他也不怕了。他有新妻为他披麻戴孝一身俏,她的眼泪会浇奉长明灯,把他的魂召回来。
他用唇舌以吻描摹她每一寸皮肉,她的伤疤和骨骼起伏连成一幅千里江山,她把这片小小山河献给他,却比这天下还要来得珍贵。
除却巫山不是云。他把她往怀里拢了些,十指紧扣相拥而眠,断断续续哼一曲上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