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治病期间,她会利用他的身份给自己造势,避去一些麻烦。
比如里正,假如回来只有夙笙她自己,那么这个家或许还是分不成。
别看夙老头他们都害怕她的发疯,那只是一时的。
一旦里正利用权力发动村民将她们一家绑起来,再利用一些舆论压力,倒霉的依然还是夙笙她们一家。
如今里正忌惮齐舒珩,没有选择偏帮夙老头,村民也没有因为吴慧芳她们的三言两语就盲目跑过来给夙笙她们下绊子,很大原因在于夙笙回来时的立威,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畏惧齐舒珩这帮不明来历的人。
这一点齐舒珩清楚,元亓也明白。
不过,齐舒珩比元亓更清楚的是夙笙不是没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而是她懒得去处理这些琐事。
一来背靠大山好乘凉,二来她已经承诺了分文不收给他治病,要是他一点可利用的地方都没有,就着实亏了。
也是因此,他才会那么轻易让里正得知他的身份。
想到今天元亓探听到的信息,齐舒珩眉梢微蹙:“夙笙姑娘是本王跋山涉水才寻得的神医弟子,村头夙家几人多次侮辱造谣本王的恩人,实属对本王的不敬。”
元亓一听就知道齐舒珩是什么意思了。
他收敛笑容,恭敬地道:“是!属下这就去!”
除去今天守夜的八人,元亓将剩下的十来个人都喊到了一起。
他们气势汹汹杀到夙老头家。
一进去,二话不说就给夙子柏套麻袋。
“住手!快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夙大敬试图去拦,被人推到一旁,撞到椅子上。
夙老头的呼喊声在混乱中显得很是微弱。
灵堂之外,亲朋好友和邻居们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轻声细语中虽然充满了同情,但多数人都不敢上前阻拦。
而这也源自今日吴慧芳脱口而出的那句:有齐王撑腰。
死者为大是真,但没人会为了一个不经常来往的亲戚、乡亲而得罪齐王爷。
灵堂里,白花与灵堂内的白色蜡烛相映生辉,使整个场景更显得庄重而神圣。
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灵堂外却是混作一团,整个院子都充斥打骂、求饶声。
因着大院门口有两个带刀护卫守着,院里乌乌泱泱一堆人都只能挤在角落。
守灵夜,本该是守候在灵堂内,等儿子们的灵魂回归,现在被人打断,夙大敬难得有了当爹的样子。
他立刻挡在了砸东西的人群面前,满脸通红,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今日是我儿的守灵夜,你们擅闯私宅,在我家闹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元亓冷笑一声:“王法?你们空口造谣中伤夙姑娘,这就是你们的王法?夙笙姑娘五年前被神医带走,学得一身好医术,她为我家王爷治病,王爷怎么能容忍你们这般污蔑她?不瞒你说,今日我就是奉王爷的命令,来给夙笙姑娘讨公道的。”
“你胡说!”夙大敬很愤怒:“我夙家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何时造谣中伤过她?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吴氏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分了家,她分明是故意让你们来找碴。”
“噢,对,忘了还有你。吴慧芳,你也别不承认,我们的人亲耳听到你在背后说夙姑娘的坏话,这事在村里也传得沸沸扬扬。”
元亓冷哼一声,“停下来做什么?给我继续打!”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夙笙还有个神医师父。
好在她们也没有偏听偏信吴氏的话,去找人麻烦。
“你个搅事精,谁让你到处乱说!”夙老头手指指着吴氏,差点没气晕过去,孙氏赶紧扶住他,连声安慰。
夙老头喘了口气,说:“这事儿是我儿媳妇做得不对,但今日是我两个孙儿的守灵夜,还请你们手下留情。”
“死者为大,我懂,我懂。”元亓朝身后众人挥了挥手,眼睛盯着吴氏:“那个别打了,来打这个。”
四人一拥而上,抡起胳膊开揍。
夙老头急呼:“我处处忍让她,事情都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住手,快住手,别打了!”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声中。
夙大敬、孙翠花母子俩见状,赶紧举着椅子凳子冲上去阻止。
双方很快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元亓丢了个麻袋过去:“这个也套上再打,谁要拦,就一起打。”
夙子鸢被吓得跟只鹌鹑一样,扭头就跑。
夙子沣站在众人后面,借着众人的遮挡,也悄悄地挪回了房间。
“别打了,都别打了!”夙老头胸口闷得慌,拄着拐杖,眼眶发红。
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四个打人,剩下的负责拦人。
打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看着快要被殃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