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霆此时的气焰更是不能再高了,虽然额头上的鲜血流淌在他脸上,但表情还是扬扬得意,简直像个刚杀完人的疯子似的。他捡起了钟裘安紧抓在手上染血的石头,仰天大笑:「过来啊!有种你们就过来,待会警察一到,看他们怎样把你们全抓回牢里!一群暴力施袭犯!你们全是这只狗杂种的同谋!」
钟裘安的头虽然被踩得无法抬起来,但仍然不si心地准确抓向雷震霆的下t,吓得雷震霆马上松开了脚。
看着钟裘安总算顺利撑着地面站起来,身上被弄脏的衣服也被扯开了,他的嘴角还挂着血,手臂到处都是淤青,但眼神还是毫无畏惧,抱着把生si置於事外的决心,令周遭的人不禁动容。
「再来啊!」钟裘安用拳头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我现在是建诚党的人,所以现在是建诚党和白蓝党的内讧,与其他人无关,警察来了我就这麽说了,看叶柏仁会保我还是保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太监仔。」
陆国雄收起了准备挥过去的拳头,有些困惑地望向雷震霆;雷震霆一时被气得口不择言,连叶柏仁都骂过去了,朝他口沫横飞地乱喷:「你以为姓叶的老东西会保你?会不会想太多?你一个背着叛国罪的,他还敢保你?别用这些东西来吓我,我自小就吓大,建诚党有什麽好怕?」
「不知道我对你可不可怕呢?」蓦然,一道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在场只有三人听出来是谁的声音,雷震霆和陆国雄除了错愕就是脸se一白。
一个身材矫健的身影穿过人群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飞了还愣在一旁的陆国雄,陆国雄瞬间像被风吹倒的纸鸢般向前摔过去。雷震霍见到他朝自己压过来,马上退後,扯着钟裘安的衣服让他来挡,但那人更快一步贴近了站得不稳的钟裘安,动作俐落地从钟裘安的k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朝雷震霆的方向挥去。
这刹那间的场景简直震惊全场的人,包括站在中央的钟裘安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更是震憾不已,他感觉自己的心跟手一起在微微颤抖,内疚自责、感动想念、失而复得的喜悦,各种感情混杂在这短短几秒间,令他的心脏顿时超出负荷。
他从来没想过郝守行竟然回来了,而且如他在电话所说的,他会平安地归来,令他不至於自责得不敢见他,连简讯都回覆得非常短。
但钟裘安没有说的一件事是──他不愿意跟郝守行有更多交流,从来不是因为自责什麽,而是害怕继续让他身处险境,而且跟建诚党的人扯上关系绝不是好事。
他对郝守行应该算是做尽了所有好朋友该做,对吧?
眼看郝守行和雷震霆的拳脚交流到尾声了,雷震霆因为之前对上钟裘安已经消耗了不少t力,现在对着t力值满分、更会打架野格式的郝守行更是逐渐应付不来。摔在一角、头破血流的陆国雄好不容易才运用双手支撑起来,但这次钟裘安没有留力地踹过去,他被对方的膝盖撞到鼻子,顿时鼻血如泉涌,痛得连大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四脚朝天地掩鼻sheny1n。
雷震霆被b得下手越来越y,开始袭击对方的下半身,但郝守行也顺利避开了。趁着雷震霆开始狗急跳墙地大叫,钟裘安朝他的後脑拍过去,郝守行抓准了机会,直接抓住了雷震霆的脑袋朝地面撞去,同时双脚也践踏在他身上,右手压着他的手臂,左手则把紧握着的美工刀直直地往雷震霆的手心cha去!
「啊!!!」雷震霆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令人不禁别过脸,即使是出手者之一的钟裘安也闭上一边眼睛。
只有郝守行对从手心漫延开的鲜血毫不动容,很快把染满血迹的刀片拔出,但下一秒却把它架在雷震霆的颈项上。
「只要你敢再找钟裘安、权叔他们麻烦,下一次我就cha在你的颈子上!」郝守行烙下狠话,毫无表情的模样简直跟地狱的si神没有分别,吓得周遭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竟然有人治得了雷震霆这种极品无赖,这个战斗力爆登的青年幸好是站跟他们同一边,如果是跟了那群跟黑社会没有分别的警察的话……那是得多恐怖。
直到雷震霆和陆国雄遍t鳞伤地夹着尾巴离去,钟裘安一直凝视着站在前面的郝守行,久久未回过神,眼神非常复杂。
周边的人逐渐散去,郝守行转过身来面对钟裘安,两人四目相投,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好久不见。」结果是郝守行打破了沉默,久违地对他绽放笑容。
钟裘安直直地盯着他,收起了微微失态的神情,同样挤出笑容,「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话毕刚落,他就迎来了郝守行给他大大又亲近的拥抱,钟裘安有些後知後觉地抱紧对方,直到听见了郝守行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话,他还以为自己有幻听。
「我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在想你,躺在床上的日子也在反覆留意你发给我的讯息,即使只是很短的问候。」不知道抱了多久,郝守行才放开他,直白的言语像箭般cha进他的心坎,融化他高耸的心墙,又化成一gu暖流卷走他的焦躁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