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那么再疯狂、再无可理喻的牵绊都她都愿意接受。平复着?呼吸,她以手背盖住双眼,良久,仿佛十分无可奈何地?低语:“我还真是招惹上了一个可怕的男人?。”“这是你的不幸。”他将她的手挪开,注视她的眼睛,确认这一次她不在?说谎。随后,刚才那个吻稍稍减轻势头继续。伊恩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自然而然地?与她掌心贴合,手指滑进她的指缝填满,紧紧相扣。一股陌生?的焦躁冲动?被这个动?作点燃。艾格尼丝不得不侧过脸,深深吐息。伊恩将她扳正回去,眼神相触,两?人?都了然。伊恩什?么都没?表示,但艾格尼丝的耳根瞬间?发烫。伊恩就那么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凑过去吹了口气,极尽坏心眼地?问:“布鲁格斯那么一批批的小伙子来来去去,你就从来没?有和其中的哪一个分享过美?好的夜晚?”“三年?多前有一次,”艾格尼丝享受着?伊恩愕然的沉默,在?他真的恼怒起来之前补充,“那时理查已经彻底放弃生?育的希望,而我还没?有找到扮演公爵夫人?这摆件的诀窍。当我意识到他只是想要事?后夸耀的谈资之后,我就立刻让他停下、把他赶了出去。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挺可怜的?”“的确可怜。”“你怎么听起来有点失望?”“如果你的情史再丰富一些,我好歹还可以借机提几个过分的要求作为补偿,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微妙的沉默降临。离别就像黎明的第一抹微光,随时就会从夜色中破茧而出。伊恩轻笑,口气轻松地?给彼此指明退路:“还是干脆算了?”答句径自从艾格尼丝唇间?逃逸:“这要取决于是什?么要求。”她即刻想撤回前言。“真的想听?你会后悔的。”他维持着?十指相扣的动?作,对她附耳低语,“你不知道我在?妄想中都对你做过什?么。”“比如?”“比如这样,”伊恩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按住,“然后……”艾格尼丝因为只有她听得见的低语内容吞咽了一下。他轻笑,似乎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说实话,这还是比较温和的一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想象过做这样的事?。”“理查对我应该没?有这样的幻想。”艾格尼丝知道这不是个好话题,但她感到只有这样谈论自己的丈夫,她才能真正跨过他往前走,她甚至惊异于自己的冷静。以几乎冷酷的口气说出来的每件事?都是如今会刺痛她的记忆,“哪怕是床上,他也从来不吻我的嘴唇,除了婚礼的仪式上之外?,一次都没?有。”伊恩安静地?听她说下去。“他将这件事?称为履行义务,开始的两?年?,每个月只在?医官告诉他的几天内……和我‘履行义务’。过程中,他不和我交谈。我觉得他甚至不喜欢和我对上眼神,因此我很快就开始闭上眼睛。但更多时候,他偏好后面。我想,那是因为他甚至不必看见我的脸,而我可以咬住枕头,避免发出他同样不喜欢的声音。但那样让我感到屈辱。但我……什?么都没?说。等他终于认定自己不必来履行义务的时候,可能我和他都松了口气。”她打?了个寒颤:“有些长诗里说爱人?之间?的游戏是最快乐的事?。而我没?有从中获得过一丝的快乐,可能连痛苦也很少。大多数时候,我只是躲进回忆里什?么都不想。可能最奇怪的是,那时我觉得这样的生?活非常正常,没?有从中看出任何的预兆。我以为理查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无措的停顿,她停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要推导出什?么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