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不要。」
「我请你吃饭!」
他还是摇头。
双双皱眉。「那……你想要怎样……」她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却这麽难以满足,他只不过是带她出来玩而已。
欺身b进。「我要这样。」低头用力吻住她的额头,龙一再往下移,在口罩前停下,暧昧的气氛萦绕着两人。掀起睫毛看着她受惊吓的神情,他伸出食指g下她的口罩。
「还有这样。」话一落,重重一吻也落在她唇上。
天……天啊,这是怎麽回事……双双瞪着大眼,他为什麽会……吻她?她心跳得好快。
「阿呆,嘴巴不用张这麽开。」
她也知道嘴巴不用张这麽开,但她怎麽x1不到空气……奇怪,她身t轻飘飘的,他的脸好模糊……
「你怎麽了?」她听到他着急的声音,但是她已经说不出话,嘴唇不停颤抖,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他失去理智的大喊,她一直想听他亲口说出的,她的名字。
「双双!」
两年後
照明光亮的捷运月台上,一边「哔─哔─哔─」列车准备启动,另一边红灯亮起列车准备进站,萤幕不停更新下一班列车进站时间,捷运人员手拿指挥bang忙着疏导周末尖峰人cha0。
踩着高跟鞋,双双一下来回踱步一下坐在椅子上,她看着人来人往,人来又人往,缓慢等着时间流逝。
最後广播响起,最後一班列车离站,这才起身步向出口。
她一连等了六天,而今天是最後一天。只要公司轮到她值晚班,只要有空,她十点下了班就会在捷运站虚晃到闭站。
但断断续续等了两年,还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两年前在车站的吻别成了她最後的回忆,甲状腺发作并发心律不整,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个礼拜後的事,听母亲说他天天都来医院陪她,但他工程师的资格已经通过,要在两个礼拜之内到德国报到,她醒来前一天他刚好离开台湾。
转眼间已是两年时间,她不仅出了院也开始上班,但他们之间却已经断了连络,她想找他也不知从何找起,只有在当初他们常碰面的捷运站空等,却依然毫无结果,捷运站的维修人员跟那时也已不同……
失笑,她当然知道她很傻,毕竟物换星移,没有什麽会永远不朽。
她不是真的在等,她只是在重温他们的以往,那段短暂却快乐的时光……
背着设计图,龙一西装笔挺出现在捷运工程现场。
「阿龙你来啦,不是说今天要开会?」
「开完了,才两点还早就过来看看。」将手边东西随地一放,他脱掉西装外套,踩着皮鞋戴上公安帽就步上位於半空中的轨道。
「现在不一样了,在设计路线了,我当初就知道你很有潜力!」给他一个赞赏眼光,当初他们算是同期进公司,那时他拿到出国深造机会大家高兴得不得了,现在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你也不差啊,现在是工程师了,这条不就是你负责的吗!」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但藉着朋友关系他看着种种关於施工中捷运的资料。
早在他出国前台北的环状捷运就盖得如火如荼,现在还在进行中,如此庞大的工程跟通车後的优良品质连国外学者也注意到,因此他的论文才得到重视获得高分,还没回国就被政府徵召。
花了一下午跟老友话家常,他回到家洗完澡又在图稿前坐下,凭着下午看过的资料专心修改可能在台湾达不到的工序。
夜越晚外头的风越大,起身关回窗户前往下瞥了一眼,看到一台熟悉的公车经过,不是周末车辆行人稀疏,公车开的很慢,大概也是因为车上没什麽人吧!
双手cha着口袋伫立在窗边,他想着有多久没在晚上搭公车看街道夜景,没去吃他从来没吃饱过的早餐,也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他去过医院一次,知道现在她已经不在医院,而且是健康出院,他听了高兴也安心,至於能不能再见面是其次。
收敛眼神回到图稿,在只画有轨道的蓝图上,他彷佛看见一个nv孩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古灵jg怪的大眼,总是在月台上看他工作……
甩甩头,嘴角抿笑,龙一重打起jg神专注在工作上。
她只来过一下子,却让他想念一辈子……
黎明破晓前,由窗外望出去是一片青蓝se,伸了个大大懒腰,双双眯着惺忪睡眼坐在床上微笑看破晓。有人说午夜过去,太yan还没升起的天空很不讨人喜欢,连颜se都是惨澹的青。
但相反地,她却很喜欢此时此刻,她认为这是一天之中最纯洁无hui的时候,连空气的味道都是香的。
不在意昨天上晚班根本睡不到五小时,双双梳洗後出了门,赶紧抓住这难得的时刻。
薰风徐徐吹拂,让夏日清晨多添几分沁凉舒适,路上无人,只有骑楼前忙着派报的各家送报员,踩着帆布鞋,她信步慢行在无车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