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冒的。”
阮识摇摇头,抬起手随便抹了一下,“不会。”
“怎么不会,你半夜都咳嗽了。”夏寻不容置疑地拉着阮识的手走去了洗手间,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后把人固定在自己的胸前,“我给你吹干。”
阮识被夹在夏寻和洗手台的中间,耳边是嗡嗡强而有力的电器声,夏寻的指尖随着热风拨弄着阮识的头发,依着身前人的偷偷后退而向前更近了一步。
把人彻底控制在自己怀里。
吹干一些湿掉的碎发花不了几分钟,阮识却觉得像是有几辈子那么长。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的裤子,呼吸随着中档的热风喷洒在了夏寻穿着西装的胸前,鼻尖是很清新的味道,像是春雨之后的第一缕阳光。
夏寻把手里的吹风机放下之后,阮识才得以自由地大口呼吸,他被夏寻搂着腰,手掌传递的温度快要灼伤自己的皮肤,他低头,额头就会抵在夏寻的肩膀。
“吹好了。”阮识小声提醒道。
夏寻透过阮识身后的玻璃看到他脖颈上蔓延的绯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阮识的腰,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再多逾越的动作。
早饭是夏寻做的,他煮了粥和蛋,旁边还有他早上买回来的油条和小菜。阮识坐下之后慢慢地吃着,喝了两口粥就开始剥鸡蛋,两只手稍稍用力就把它变成了两半,露出里面还在冒着气的蛋黄。
夏寻伸出手把鸡蛋拿了过来,捏出了里面的蛋黄放在自己的碗里,说,“蛋黄给我吃吧。”
远处的一坨蛋黄猛地抬起了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诉说着不可置信,“???喵??”
胖橘误会了。
阮识不爱吃蛋黄,因为他觉得腥,而且很噎。
在阮识醒来之前,小助理就把车钥匙送到了夏寻手里,并在夏寻关上门的前一刻鼓起勇气扒拉了一下,可怜兮兮地说,“老板,我觉得霍桐好像发现我在跟踪他了。”
“我好怕啊。”顾翩一双眼冒着泪光,然后说,“所以钱可以再多给点吗?”
可以。当然可以。
因为夏寻先霍桐一步将他准备要为阮菁找的那位医生请了过来,并且在阮识临下车前将这位医生的电话给了他。
“李医生是着名的肿瘤科医生,我帮你约好了,周末就可以带着你妈转院了。”
阮识没说话,而是转过头试图在夏寻的脸上寻找什么,但他什么也没发现。
依旧是提到阮菁就不笑的那张脸,似乎是看见阮识在发呆,夏寻直接将名片塞进了他的手心里,淡淡地说,“不会害你妈的。”
阮识的视线一直落在夏寻的侧脸上,听见声音才像是缓过了神来,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
只是想不通夏寻为什么要帮自己,四年前撤销对阮菁的控诉就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夏寻失笑了一声,捏了捏阮识微凉的指尖,声音很轻,“我知道霍桐在帮你,你就当我吃醋行不行?”
阮菁的情况夏寻早就已派人打听清楚,他知道阮菁得了癌症,并且扩散得非常快。他在来之前已经见过了李医生,将阮菁的病例给医生查看。
“这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再怎么治也不行了,没什么希望。”
夏寻闻言却是笑了笑,他虚扣着搭在腿上的十指,嘴角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将略有凉意的声音传递给了李医生,“既然治不好,那就可以放心治了。”
夏寻的车在外面停了一会,在看见阮识进去了之后才缓缓地开离这条街道。
阮识今天很忙。
他不仅要帮预约来的动物做手术,还要去检查那些术后不方便回家而住院的小动物,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他头有些发晕,毕竟只有早上吃了一些稀饭,而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他靠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听见门吱呀一声便抬着眼望去,只见蒋明珠拎着两大包饭菜,表情痛苦体力不支,看样子手都快断了。
阮识惊讶,走过去替她拎着,“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是我。”蒋明珠弱弱地开口,而后用食指悄悄指着门口,留下半边视野给阮识,“是他们两个买的。”
夏寻和霍桐带的饭菜太多了,即使有蒋明珠这个大胃王,四个人还是剩了许多。
阮识留了一些清淡的肉类和米饭装在塑料袋里,和他们一起收拾好桌子才离开,他在医院的抽屉里拿了几个塑料碗,把饭菜装了进去,出门放在了不远处的拐角。
夏寻跟着出去,没过一会儿就见到对面喵喵汪汪的一群,排列有序的一只一个碗,画面看起来意外的和谐。
“都是流浪猫狗?”夏寻蹲在他旁边问。
“嗯。”阮识说,“附近的都被抓过来绝育了,每只都在找领养。”
流浪猫狗的危害还是比较大的,这群经常在宠物医院门口溜达的小东西全部被霍桐抓了进来做绝育手术,以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