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温度有点高了,濯枝雨从脸红到脖子,缓过劲儿后半合着眼不搭理庭檐声了,任由他给自己简单整理了一下,裹着没弄脏的羽绒服缩在后座,脸色十分难看。
庭檐声把已经不能看的外套脱下来反过来团成一团扔到旁边,去驾驶座之前凑过去想亲一下濯枝雨,被他反手扇了一巴掌,没什么力气,手指擦过耳畔,庭檐声捏住他的指头亲了亲,去开车了。
到停车场时雪还在下,天都要黑了,濯枝雨一路都没发出什么声音,似乎睡着了,庭檐声绕到后座打开门,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面,又给他戴上帽子,这才把人抱出来。
濯枝雨没睡着,他胳膊一抬搂住庭檐声的脖子,瞥见他身上仅剩的一件毛衣后问:“你不冷吗?”
“不冷。”庭檐声走到电梯前,“按一下。”
濯枝雨伸手按了上楼,还好电梯是一梯一户,上楼碰不到别人,但濯枝雨脸上的红还是没消退,他贴在庭檐声身上,总觉得能闻见不太正经的味道,一进门他就挣扎着要下去。
“去洗个澡。”濯枝雨被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晃着两条腿,庭檐声给他脱下羽绒服,然后蹲下给他换拖鞋。
“等会儿再洗。”庭檐声说着脱下了他的鞋袜,在他脚踝上亲了一下,濯枝雨被他握着脚腕,抬脚踢他的肩膀,轻轻的,庭檐声都没晃一下,濯枝雨问他:“什么意思啊?”
庭檐声笑着看了他一眼,濯枝雨也正低着头看他,热得脸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打开灯看起来亮晶晶的,在这明知故问呢。
“现在还高兴吗?”庭檐声还是那个姿势,蹲在他面前问他。
“嗯。”濯枝雨发出很低的一声,但回答得很快,没有犹豫。
庭檐声站起来去亲他,“你高兴就好,我也高兴。”
濯枝雨仰着脖子和他接吻,伸手摸了摸他的腰,含糊不清地说:“你为什么忽然爱我?”
“不是忽然。”庭檐声放开他,在他的唇上慢慢亲着蹭着,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因为你是你。”
濯枝雨想洗澡,结果连卧室都没进去,趴在门口的杂物柜上被庭檐声脱了个精光,下面的水和精液还都黏在肉穴周围,又滑又腻,庭檐声没有缓和地一下插到底,直接撞进最里面刚被他操到半开半合的宫口。
“你他妈的……庭檐声!”濯枝雨骂了他一句,但终归没什么力气了,额头抵着胳膊,咬着牙缓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继续骂道:“草你大爷庭檐声你是人吗,你是狗吧,我要死了!”
“不会死。”庭檐声把他拉起来转了个身,让他贴在墙上,低头亲他的侧脸和脖子,大手绕到他身前摸他的胸,柔软饱满的乳头被他搓得发热红肿,濯枝雨用小臂撑着墙,忍不住往后靠,让庭檐声插得更深。
“…呜……我有点累……”说着濯枝雨就开始贴着墙往下滑,庭檐声便把他转过来后抱起来,又顺势插了进去,抱着他往沙发上走。
庭檐声家的客厅大,走过去的这几步,又硬又热的龟头死死顶在最深处,挤着宫口磨,濯枝雨还没到沙发就射了一次,肉穴里喷出来的水顺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路水痕。
濯枝雨被压着躺进沙发里,上次两人在这弄脏的沙发刚干净了没多久,濯枝雨觉得自己小腹都麻了,蹬了蹬腿,“我不来了!”
庭檐声少有地假装没听见,直接正面压着他顶撞起来,濯枝雨被撞得一晃一晃,头发全都蹭乱了,柔软地往后倒,露出光洁的额头,庭檐声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起身摸了摸他的脖子又轻轻用力往下按住,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操他。
濯枝雨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了,他一向最喜欢庭檐声这张脸,五官脸型都棱角分明到有些冷硬,大概是当了警察的原因,比上学时多了些骇人的戾气,但他的双眼皮很深,一双眉眼在他偏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浓墨重彩,盯着人看时有种看不透的深邃,此时被情绪席卷,双目中又只有濯枝雨一人,濯枝雨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次也是这样,被庭檐声这样盯着看了一眼就高潮了,濯枝雨猛地咬住下唇,偏开头不看面前的人了,但密密麻麻的快感已经从体内翻涌而出,他从唇齿间发出几声断断续续地呜咽,轻轻发抖着被操得阴道高潮了。
庭檐声还没射,但忽然停下来了,他的手从濯枝雨脖子上松开,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挪回来继续看着自己,“不愿意看我?”
“呜呜…不是……”濯枝雨松开牙齿,急促地呼吸着,刚刚高潮后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鼻尖都变成深深的粉色,漂亮得像个人偶,“你别那样看我。”
庭檐声听见这个回答就明白了濯枝雨为什么不看他,还插在他体内的性器忍不住狠狠顶了一下,然后抽出来,庭檐声站起来猛地把濯枝雨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我想看你,我恨不得把你锁在我身上时时刻刻盯着你。”
声音压得很低,带了点不知名的狠厉,濯枝雨反应不过来,直觉告诉他今天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卧室的被子没铺,还是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