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谢不臣来了”,人群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会客厅的正门。
在万众瞩目下,谢不臣与谢狩同时出现在门口。
谢狩一如既往的严肃,一条桃花心木的手杖做工精妙绝伦,与他肃穆的气场浑然天成极其富有冲击力,他攥着杖柄圆形的石英球,不轻不重地触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厅内的绅士贵客齐齐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谢总”。
谢狩颔首。
谢不臣扫视一周,好奇没看见季钰的影子。
当他们接近主桌时,谢母站起身拉开谢狩的椅子,有说有笑的招呼坐下,然后才朝他温柔招手:“不臣,来挨着妈坐。刚才小西给我讲了个笑话哈哈哈……我说过这孩子说话有意思,你也来一起听。”
西青羞怯地抬起头看他。
“季钰呢?”谢不臣目光还在挨桌子找。
谢母脸色沉了沉,不是很好看:“我让你坐下,今天什么日子你知道,别惹我生气。快来坐,位置都给你安排好了。”
谢狩落座在主桌主位,道:“听你母亲的话。”
一桌人都在看着,谢不臣半天没回答,西青微微挂不住脸,尴尬道:“谢总,夫人今天生日,您还是坐在这吧,别找季总了,他坐在这不合适的。”
“你的话挺多。”谢不臣的目光从角落收回来,好像心情不错,对着谢母与谢狩弓腰:“父亲,母亲,我找到季钰了,就不在这待着占地方。”
说着他转身就想跑过去。
谢母一拍桌子,“你存心想气死你妈是不是?今天我寿辰你哪也不准去,坐下!”
谢母的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命令了,能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已经是尽力忍耐了。一桌子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敢插话。
胡呦呦低头拽了拽谢不臣的衣角:“快坐下。”
“您喜欢西青,刚才不是说他说话有意思吗,那就让他代替我陪您二老开心吧。”
谢不臣攥着口袋里的戒指盒,冷脸在主桌的一圈到抽凉气声中走了,谢狩意味不明的收回目光,低头抿了一口茶。
当看见他马不停蹄的去到季钰那桌,不知道说了什么,罗伟苦着脸回来。
西青连忙问:“谢总对你说什么了?”
罗伟整个人都蔫了:“表哥彻底被那个狐媚子给迷住了……”
“啊?”
西青几乎望眼欲穿,他看见那几个人谈笑风生,谢不臣攥着季钰的手,低头似乎套上去个什么东西。
季钰满脸疑惑,抬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询问什么,谢不臣没有回答,在拇指抚摸过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
他整个人几乎手脚冰凉,随着眼眶逐渐蓄满了几欲疯狂的嫉妒。
凭什么,他的体质对谢不臣这种如此特殊,却连被咬一口他的腺体都做不到……季钰凭什么?
而谢母连维持表面的假笑也做不到,彻底沉下脸。
原本气氛祥和松快的主桌顿时变得紧张压抑。
—
谢母今天打扮得珠光宝气,富态的脸庞妆容精致,皮肤光滑,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一上台,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各大新闻报社争相拍照,都妄想成为第一个报道出这场寿宴谢母的照片。
谢母眼神只看向摄像头,像是针对外界的讲话:
“我原本觉得一家三口已经很圆满了,但在三年前,我遇到了一个oga,他让我觉得,我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三年前,我遭人报复被人推下水池,是他把我救出来,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他,在日益接触中,我发现这个oga不仅勇敢,而且聪明、善良……他在我心中是一位几乎完美的oga,”
她顿了一下,看着镜头笑了:“也是,谢家唯一合格的继承人伴侣,我认可的儿媳。”
“他叫西青。”
罗伟走后, 管家才敢离开。
没走多?远,一个小?仆人立刻围上来:“别生气,刚才我在外边迎客的时候就看见贺大少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 刚才兴许是拿咱撒气呢。”
管家:“多余的话不要说。”
不管怎么说, 他们那一桌总算安宁了。
何怀愁脊背挺直, 瞥了一眼?谢不臣, 继续换上那一副冷淡自持的气场, 桌底下的手也?从季钰身上默默收回来。
“给你的, 先带上。时间太紧了,过了今天再给你补场景。”谢不臣动作飞快, 拉过季钰的手把那枚已经旧了的戒指取下, 再把新的带上去。
“这是什么?”
谢不臣没说话, 嘴角微扬,爱惜地摩挲着掌心里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指, 侧过身轻轻亲过他的脸颊。
“啧, 傻愣什么,还不快收拾了。”
贺兰山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瓷片, 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