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生怕师父先问他字写的怎么样,赶紧抬手指向了树下的漂亮姐姐,“师父,你看那儿!”
上午的阳光有些许的晃眼,高大的桂花树为季夏橙遮挡了不少阳光,她整个人很是舒展地靠在桂花树上,双眼微眯,脑子里倒还有些思绪,一时想着《喜结连理》那个综艺该怎么办,一时又想着那个小唧怎么不叨叨了?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躯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半醉半醒地打了个哈欠。
那人穿了个宽大的白色长袍,季夏橙迎着刺眼的光线想要看清他的脸,非虚非实,雌雄莫辨。
她眯着眼睛想,这不是在拍古装戏,就是老神仙下了凡。
万一是后者呢!本地神仙保佑本地人,遇事不决,就拜天上的公务员,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季夏橙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来人的袍角,似醉非醒地道:“都说老神仙有求必应,我可以捐很多很多香火钱……”
嘿!礼多神仙不怪。
“你想求未婚夫回心转意?”
半晌,才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似不悦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季夏橙发誓,她虽然神智都不清了,但真的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心愿是不是这个,紧跟着她便长叹口气说:“我就想求神仙赐我个男人,陪我一起上综艺。毕竟不上综艺要赔违约金,很多很多的钱。我家是不缺钱,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呀……”
对,谁家的钱都不是大水淌来的!
季夏橙还愤慨地想,这笔违约金她要是真的赔了,连她自己都瞧不起她自己。
老神仙最后答没答应,季夏橙并不知道,她彻底断片儿了。
倒也做了个梦,梦里有小唧,还有小唧的白胡子师父。
她追着白胡子师父替小唧问:“师父,你摆的到底是什么法阵呀?”
小唧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她不会说话可别再说了,要不然他又得被罚写大字。
她幸灾乐祸,才不管那么多,她自己都淋过雨,当然得撕烂他的伞。
梦的最后是小唧哭唧唧的脸,等到季夏橙一睁开眼睛,嚯,看到的居然还是小唧!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了还是在做梦。
倒是孩子见她一醒来,高兴地朝门外大喊:“师父,师父,师娘醒了。”
师啥?
啥娘?
季夏橙忍不住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她是试图要想什么的,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唧唧复唧唧那里。
樊玉珠赶来的时候,真的觉得季夏橙是出息了。
睡前樊玉珠原本还想劝她,实在不行非上这个综艺的话,她们就租个男模,个高条顺想出名的那种,签个恋爱合约。
谁曾想,就是她睡一觉的功夫,季夏橙什么都搞定了。
“小唧,不,木蓝,我真不是你师娘!”季夏橙捂着酸疼的额角,试图跟孩子讲讲道理,醉鬼的话是不能信的。
木蓝一脸倔强地强调:“是你抱着我师父非要的,你们还拉钩上吊签约了,说一起上电视。”
呸,童言无忌!这孩子有话可不能乱说,她非要啥了?!
季夏橙震惊又无语,连宿醉那股晕劲儿都吓没了。
不过别说是签约了,就算是已经去了民政局,这事儿也不行!
樊玉珠拢着手,和稀泥道:“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
“能混成师父的,就算不是白胡子老头儿,也不会太年轻,我是给自己找个爹吗……”剩下的话季夏橙没有说,还不如去租个男模呢!她是要黑化的,可不是上节目被人笑话的。
季夏橙想的很清楚,陪她上节目的男人不用十全十美,只需要比乔森北强上那么一丢丢。
可这样的男人不好找呢!
乔森北毕竟是红了二十年的明星,颜值也正当打。
樊玉珠来前,可是见过盛景道长,那模样,只能说十个男模捆绑在一起也不及。
她一副奇了怪的口吻,笑嘻嘻道:“人脸你都没有看清,你就敢抱着人家非要……”
季夏橙觉得自己的脚趾可以抠出来一整座云浮山,她到底非要啥了?
人呢,就是不可以解放天性,原本想着在自己家买个醉能出什么大事?
嘿,这下好!
季夏橙正苦恼间,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那一身白衣,淋漓尽致的表现了他养尊处优的贵气和傲娇。
偏他五官立体又明艳,一双清澈透光的桃花眼睛,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夏橙愣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想,这人肯定是自媒体们追棒的那位盛景道长。
都说网红跟明星有壁,眼前这位长成了这么个“祸国殃民”的模样,放在明星堆里,那也叫顶级。
这时,木蓝叫了声“师父”,扑进了来人怀里。
季夏橙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靠谱的美好品德……即使连喝醉的时候,也自带了颜值雷达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