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看着患者,望神、望色、望姿态、望喜怒、望……
都能对患者进行一个评估。
“医生!”
“你……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老公,没有那么夸张吧?”
“你是不是开玩笑呢?”
陈南看着孙海富的妻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对着一旁的陆志林说道:“联系咱们急诊,让他们准备过来接人。”
陆志林一愣:“啊?”
“这……这怎么接人啊?”
“患者的情绪这么不稳定。”
陈南没有说话。
赵建勇已经拉着陆志林说了句:“陆主任,您赶紧去叫吧。”
“陈主任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陆志林看了一眼赵建勇,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点头:“哦……好,好,陈主任,我现在就去!”
而此时,孙海富的妻子看着陈南,见他没有理会自己,更是着急害怕了。
“陈主任,您别吓唬我!”
“我老公……这好好的……怎么会……”
陈南摇了摇头:“好好的?”
“你看吧!”
“马上,就不好了!”
“神乱者,气乱,大喜之后,又多有恐惧,此为肾伤而恐!”
“肾气乱,恐则气乱,多有小便自遗。”
“他这惊恐,不是因为害怕我,是因为……病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而已!”
孙海富的妻子听见之后,笑着看着陈南,说道:
“不可能……”
“不可能!”
“陈主任,你肯定是开玩笑的。”
“这怎么可能突然尿裤子呢?”
“我老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尿裤呢?”
女人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神里却写满了恐惧和担忧。
没错,她害怕了!
陈南继续问道:“他是不是一天没饮水?”
“甚至,压根不想喝水?”
“而且,都没有咳嗽!”
听见陈南的话,女人顿时眼神空洞且充满了惊慌。
“对……对!”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咳嗽。”
“还说状态很好,说那举乐大师真的是了不起的大师!”
“一张符纸就有如此疗效。”
“平素他很喜欢喝茶,家里有很多好茶,可是……今天,一点茶水没有喝!”
“这……这怎么回事?”
“陈主任……您别吓我!?”
陈南摇了摇头:“病入膏肓啊!”
“本来咳嗽,今反寂然,水饮与之则咽,不与亦不思。”
“这是……逆象!”
赵建勇此时也一脸疑惑,看着陈南:“陈主任,我有些不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感觉到,患者是不是病入厥阴?”
陈南点头:“嗯!”
“我刚才说他完了,不是开玩笑的。”
“我对他进行脉诊,诊得他右寸脉形滑数,关部濡软,左手皆见细小,按之模糊。”
“这是脉诊所说的逆乱之象!”
“你能感觉病入厥阴,已经实属不易了。”
“患者的情况,其实并不是那么复杂。”
“但是……因为迁延不愈,或者说是太过于相信那太素脉的举乐大师了。”
“他的病,属于风邪外感引动伏邪又被湿痰所阻导致,气血两伤所导致!”
“我的药物,本来是扶正驱邪,并且用了滋阴之物,来镇守!”
“可惜,那举乐大师,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他那一张符纸,让我的努力前功尽弃不说。
还让这孙海富元气受伤,病邪直接走入手足厥阴。
现如今,患者势已危笃,每易悠悠而脱,你看他,此时神经恍惚,满身大汗,邪从汗出,元气亦与之俱出。”
“前几日,正在势不两立之时,用药再为棘手,勉从虚羸少气之例立法,以冀邪尽而元气不与之俱尽。
但是……这一张符纸,却让正邪不两立变成了正气虚衰!”
“可惜啊……现在难了!”
周围众人其实对于陈主任是十分尊重的。
可是……
听见他今天这么一说,却依然有些感觉说的太过于夸张了。
这身体机能,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快呢?
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一旁的一名护士激动的大声说道:
“快……快看!”
“孙海富……他……他尿裤子了!”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所有人脸色一变,齐刷刷的朝着孙海富望去。
只见他此时似乎力竭一般,整个人瘫软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扶着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