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出错。
“可能治好她?”
曲梧游见他面色微沉,又道:“黎娘子被马所伤,胸口有积血,脑袋上还肿了个大包,还受了惊吓,发热了一天一夜。季大夫推测,黎娘子之所以会失忆,恐是头颅受撞击,血气相乱。可此症无药可医,只能顺其自然,等黎娘子自行恢复。”
有些意思,庄檀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埃,“去瞧瞧她。”
看她是否在耍花招。
“小夫人,您生病了,要喝了药才能好。”梅心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温声诱哄道。
药汁浓稠,散发着草药的清苦气息,逼近黎青黛的嘴唇,抗拒地将汤药推远,“不要,我没病。”
她自己身体她最清楚。
黎青黛看着陌生的环境和面生的人,浑身充满戒备,焦躁不安,像浑身张着刺的刺猬,不论侍者送来的吃的还是喝的都不肯入口,只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内发呆。
沉睡了一天一夜的黎青黛,不断重复着几个噩梦。先是一群面目狰狞的人对她指点指点,讥笑她是没爹的孩子,是个杂种。而后画面一转,一个面容猥‖琐的男子拦着她的去路,欲轻薄她……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她。最后是几个黑衣杀手,举着流着寒光的剑就要砍她,不论她怎么跑,都逃脱不开……梦的最后,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将她护在身后,为她挡下所有风雨。
不能再想了,耳边劝哄的声音越发嘈杂,又开始头疼欲裂,她抱着头埋在膝盖上,紧咬着下唇,仿佛蜷缩在自己的一方世界才是最安全的。
就在众人对她束手无策的时候,庄檀静推门进来,黎青黛听到动静,抬头瞥向门口,顿时怔住。
刹那间,梦里那个男子面容清晰了起来,赫然就是他。
众人反应不及之时,黎青黛迅速跳下床,赤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疾奔着扑到庄檀静的怀中。
“你怎么才来!”她的嗓音带着吴侬软语的软糯婉转,似乎对他有些许幽怨。
向来冷静自持的庄檀静,冷不防被软香玉扑了个满怀,无措地张开手,愣了须臾。
等反应过来后,他的双手无处安放,怀里是个无亲无故的娇滴滴小娘子,他虽自诩非君子,但该有的道德礼节他还是有的,总不好趁人之危占人便宜。
旁人不知晓他们真正的关系,都抿唇偷笑,见庄檀静目光严峻,众人才收敛了一些。
庄檀静拧眉,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站好说话。”
黎青黛不情不愿松开抱着他腰的手,一只手却仍然固执地扯着他的袖子的一个角,怕他会跑了似的。
庄檀静头一次遇到这般难缠的女子,他只觉无奈,目光停留在梅心手中的药碗,满满当当的,一滴未动,“她不肯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