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调查过了,刺杀楚清河的人就是方灼派出去的,有意思的是原本十拿九稳的行动最终却失败了。
想起下属传来的那份监控录像,方镜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可怖,他看到了冷亦将楚清河护在怀里,看到了楚清河眼中蕴藏的情愫。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光是想到有人在觊觎她,就让他感到无比不悦。他们有什么资格喜欢她?
虽然冷亦教会了他尊重,但他的尊重和善意仅仅在面对冷亦时才会释放,在面对那些潜藏的情敌时,他将不再掩藏自己的疯狂一面。
“冷静点。”特蕾莎提醒道,“方玄还坐在你对面呢。”
啊,真是烦躁……
方镜抬手遮住眼帘,调整好情绪后,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是派去刺杀楚清河的人不是您,但如果您在这个时间点大张旗鼓地宣布大哥为继承人,难免会有人多想,所以我觉得在眼下这个时间点我们最好低调些。”
对于这个理由,方玄并不认可。
他嗤笑道:“我想要立谁为继承人就立谁为继承人,什么时候还要看其他人的眼色?”
方镜故作担忧:“当然,这是您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但您也要为大哥的性命安全考虑啊,大哥生来就体弱多病,要是受到惊吓导致病情加重,可就不好了。”
提到方灼,方玄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他可以赌,但他不敢用自己珍爱的儿子做赌注,若是方灼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他将无颜面对早已死去的方琴。
“你认为要等到什么时候?”
“南北铁路联通的那一刻。”
“南北之间的铁路至少还要两年才能修建完成。”
“但修建完成后,南北将彻底联通,而且有了之前的合作基础,我们也可以将借此将安德森家拉入我们的阵营中。有安德森家和加西亚家在背后支撑,那些针对大哥的势力必然会产生忌惮。”
方玄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只是这么简单?你难道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吗?”
方镜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如果我这两年表现良好,您会改变心意吗?既然不会,那么晚两年又有什么区别。我以前是混蛋了些,但在这些大事上我还是能够分清轻重缓急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大哥的安危,我这也是在替大哥着想啊。”
方玄收起疑心,起身走向门口:“你说的这些我会好好考虑的。”
方镜微笑着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父亲您慢走。”
他知道方玄已经被说动了,老头子向来精明,但只要遇到方灼有关的事情就会自乱阵脚。只要能保证方灼的安危,别说是晚两年,就算是十年八年他也会去做,哪怕这会让把他推向舆论的漩涡中。
但方灼呢?他还能继续等下去吗?
思及至此,方镜勾起一道怪异的笑容。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方灼和老头子自相残杀的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