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莉转头看向特蕾莎:“这个问题,你要问她才是。”
特蕾莎表情大骇。
虽然继承了属于特蕾莎的记忆,但这些辛密一直被她埋藏在心中一方面是她不需要依靠出卖这些情报度日,一方面,她越是深度了解特蕾莎的记忆,就越容易变成“真正的特蕾莎”,那时候,她也将离失控不远了。
所以,特蕾莎的残魂居然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行动了吗?
这个猜测让她感觉浑身发冷。
阿什莉:“我还看到了你母亲的死亡经过。你想知道吗?”
塞缪尔没有回应阿什莉的问话。
他母亲的死,是他这一生都无法越过的槛。
没有人知道,其实当年的他是有能力救下母亲的,但他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从他记事起,“母亲”就是和暴虐疯狂划上等号的代名词。
他的母亲无论在人前表现地多么睿智冷静,可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化身为歇斯底里的骇人怪物。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让母亲满意,换来的反而是母亲变本加厉的折磨,青紫交错的伤痕一直伴随着他整个童年。
而家中的那些下人又惯会见风使舵,见他不受索罗斯的疼宠,也没有母亲的庇护撑腰,他们便也开始加入到了欺辱他的大军中。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母亲不在就好了。
这样在这个举步维艰的家中,他的日子或许不会过得这么苦,所以在母亲受尽□□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在听到特蕾莎和索罗斯的对话后,他仍然选择了视而不见。
但当母亲真正消失的那一刻,他反而感觉到了几分后悔,这个世界上,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到了今日,当他手中沾满了兄弟姐妹的鲜血之时,他反而释然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可今日再次听到阿什莉提起母亲的时候,塞缪尔心中却溢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
阿什莉缓缓道:“我知道,你或许还在憎恨着你的母亲,但你知道吗?她直至死亡前的一刻还在记挂着你。”
大概是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一夜,伊莎贝拉换上了自己最心爱的白色礼服,层叠的丝绸裙摆犹如绽开的莲瓣,将她的身躯衬托的更为纤瘦。
棕色的长发用珍珠发夹固定,束成优雅的盘发,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
“你来了。”她转头看向索罗斯眼中全是柔情蜜意。
索罗斯眼中划过一丝惊艳,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今晚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