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酿造工艺,什么都有。
局上的人是江好放消息吸引来的,活动策划是李暮近的老伙计了,哪一场都没出过错漏。
陨石坑烧烤区火苗几乎要燎到天上去,不光火炉和铁板上的火焰,还有篝火堆,火星子像烟花,被风牵得远,在黑夜绚烂夺目,比起在天幕里玩儿露营灯,人们更愿意在火堆旁被熊熊烈火照亮面庞。
脚下是鹅卵石,不乏大块的,可以垫脚,也可以当坐凳,熟悉的人坐在一堆,玩游戏。
阿嘉听着一些比她们年长的女孩无懈可击的谈吐,讨论学术问题时可以兼具平和的口吻、专业性。这个度很难把握,稍不留神就会成为说教,但她们好像没有这个问题。
除了一些遥远的学术话题,倒也有八卦,但更多是你偷着参与哪个老板的项目,你休学那一年开了个什么店,你最近在创什么业,你给你们家公司产品提出了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案……
喝一点酒,也会聊男人,她们会一直谈恋爱,也不排斥结婚,但不会成为被压榨一方。
有人说不爱男人的灵魂跟睡男人不冲突。
这个说法得到一致认同,甚至在她们这一堆人发出一阵欢呼,接着是鼓掌、碰杯的声音。她们很友善,不认识阿嘉和章苗苗也愿意分享,说他们在常青藤的故事。
男人那一堆,聊得也差不多,多一些探险项目。
女人里也有一堆专门聊男人,聊八卦,奢侈品,谁和谁在一起了,谁绿了谁,现场谁也谁以前好过。
男人堆里更有一堆,聊这个女人长得不错,那个女人胸很大,那个女人嘴长得好;那个你搞过没有,那个你处过没有;哈哈哈等会儿那个喝醉了直接带走,哈哈就是想想;一会儿过去敬个酒,掐一把那个小细腰。
几乎每人都在这场活动吃好喝爽聊嗨了,李暮近牵着丁珂过来时,他们喝得上头,不熟也热情地打招呼,喊他们坐下来吃。
有人有边界感,有人没有,丁珂一坐下来,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哈喽,丁珂,我之前就听过你。”
“你好。”丁珂点下头,端起酒杯,被碰了杯,便喝了一口。
“可以加个微信吗?”
“嗯,可以。”
互加微信后,丁珂听着对方自我介绍,东侃西聊,对方换下一个人加微信,丁珂总算有机会拿起一个串,还没吃一口,又来一个人,加微信,侃大山。
她面前酒杯一直有酒,不知道谁倒的,但她知道她们没恶意,就一直没停。
阿嘉和章苗苗也喝得晕乎,自顾不暇,都分不清谁是谁了,自然救不到她,靠在一起,对酒当歌,笑声很大,听着很丢人,但也有一点可爱。
李暮近被人叫走说什么事,回来时丁珂已经快不识数了,他走之前给她拿过来的肉,她一口都没吃,突然不悦,把人领走了。
丁珂有点醉,身子很沉,李暮近牵着她费劲就抱起来了,已经走出人群一大截,但不知道谁放烟花,他们的身影在烟花下般配得醒目,遭到大票人起哄吁喊:“哟——我这一串儿是不是放糖了?怎么甜得流蜜了!”
李暮近没搭理他们,头也不回,丁珂扒着他的肩膀,从他左肩露出一张巴掌脸,看出来酒精在发挥作用,笑得傻里傻气,但比李暮近有礼貌。
李暮近把丁珂放沙发,扒掉她的鞋,叫人什么都烤一点,烤一套送到会所,电话挂断,回头,小醉人已经侧躺沙发不动弹了。
他投了热毛巾给她擦手,没擦脸,她今天有化妆,他怕给她弄坏。
但一想,带妆,就算闭目养神也不舒服,就靠近问她:“脸上要不要卸掉?”
丁珂摇头哼哼:“嗯~”
“不要哼。”
“嗯~”
他便不管她了,不过还是叫人买了卸妆的东西,跟烤肉一起送到。
丁珂一闻到烤肉香,坐起来了,醉眼有点发飘,吐字也不清楚,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给我吃个……”
李暮近垂眸,唇弯了,好像又没有,他很少笑,但丁珂有让他开心的天赋。他问:“羊肉还是牛肉?”
“羊肉……”
李暮近拿了一个羊肉串,递给她。
丁珂张嘴咬了一口。
李暮近是给她,她倒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了,“手以后就放长假了。”
丁珂也没醉得太离谱,还能被戳中笑点,咯咯笑了两声,特别傻:“先放一天吧……”
李暮近倒是很乐意为她服务,又喂到嘴边。
丁珂跳过咬了一半的顶端的肉块,咬了第二口,精准地只咬瘦肉。
她眼还闭着,李暮近弯腰去寻她的眼睛:“闭着眼都能只咬瘦肉。”
丁珂喝醉笑点变得好低,突然双手扶住他小臂,咯咯笑个不停了:“你不要逗我……”
“不是你自己突然笑起来吗?”
“你别说话了!”
李暮近不说了,接着喂,她在那块肥肉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