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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
“景元!!”
你发了一身虚汗,坐起身来大口呼吸,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你发现自己正在景元的床上,而他则坐在床边,拿这一碟本册对照批注。
“梦见什么了,叫我叫得那么凄惨。”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用手摸了摸你的额头,“还好,不发烧了。”
“我…我这是………”你记忆有些混沌,片刻才想起来昏迷前的事情,连忙问道,“战况如何了!”
“战况暂时都很稳定。这次你完成得比我预想的好太多,打了那么久我军伤亡一直可控,这功劳得给你。军医处现在有你的弟子照看着,我也派了一队人保护那些医师们,你不必担心……”景元简单明了得说了情况,然后顿了顿,拉着你的手轻轻得拍着,“你怕别人知道你受伤,我就一直留你在我帐中,对外只说与你商讨对策,除了医女之外没人知晓。”
你这才放下心来,景元把你的事情安排得十分妥帖,你的身体还乏着,困意不断得涌上来,景元见状想要扶你继续躺回去,你却突然推开了他的手。
“前线那边还在作战,我得………呃……”你扯动到了伤口,疼得不禁颤抖。
你不敢抬头看他,他月色的发丝落在简朴的床单上,你好害怕看到他,噩梦的真实感让你恐慌不已。
“你把我再调去前线吧……我输了,看到你…我就忍不住要感情用事………”你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突然手腕被他抓住,你才惊谔地抬起头,对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幕僚谋士不比前线来得轻松,何况作为最重要的军师,景元自然是被盯上了。被刺客偷袭,又为了避免伤及他人,还要孤身一人引开敌人……你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痛已经盖过了伤口,你垂下睫毛不舍得再看着他。
红色的发带一圈圈缠绕在你的手腕上,你不敢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景元,双手怎么挣扎都解不开发带的结。
“记得吗,输了是有惩罚的。”
你听罢哑口无言,你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但愿赌服输,你合上眼睛,木讷地等待着他的行动。他解开你的衣服、你的软甲、内衬…动作十分轻缓,丝毫没有碰到你的伤口,正当一切结束,你以为他要吻你、碰你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落在你的伤口上。
他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你伤得一块连好地方都没有,自己不知道疼吗?”
“景元……不…神策将军…我还能战……”
“命都要没了,拿什么战?”
“我还有止痛药……”
他的气息,灌入你的肺腑。
他吻得很轻,只是柔软的唇瓣互相触碰,生怕把易碎的你碰坏了。不知不觉中你手腕的发带已经解开了。
他不应该对你有着君臣之外的怜惜。他不让你去前线,难道之后就让你一直在军营里休息吗。
你不愿意他这样,他在你眼里是最璀璨的存在,比起自己深陷情关,你更不想看到他为你而分心。
如果他做不到压抑和克制,你宁愿他不曾爱过你。
你主动推开了他,未等你发话,他就将一碟卷轴放到你面前。
“你再休息半日,明日一早组一只奇袭队,从这里到这里包夹敌军,能有几成把握。”
还好你多心了。他没有你那么懦弱。
率兵奇袭,这是你的强项,你看着卷轴上的批注,心中稍微合计了一下,道:“十成。”
景元应了声后,你就为了恢复体力再度睡下,据点一切从简,哪怕是将军的床铺也只能容纳一人而已,你醒来后景元正伏在桌上睡着,你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吞下一瓶止痛药片就提剑而去。
这一仗你们赢得很漂亮,仙舟终于迎来了胜利。各麾下需要整合军情,你一人站在神策将军帐内,对着神策将军将情况一一回报。
等你话音刚落,他就轻轻“嗯”了一声。
上一秒还满脸严肃,下一秒景元就冲到你面前赶紧一把将你抱起。一个一个柔和的轻吻像雨天湖面上的涟漪圈圈泛起,景元没有多言,就这样吻了你很久,像是失去多时的珍宝得而复失,又怕他的爱太热烈叫你无法承受而破碎。
“没受伤吧。”景元关切地看着你的眼睛,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像太阳一样予人温暖的景元。
你道了一声“没有”,揽着他的腰抬头吻去,你的吻比他强势地多,伸出舌头来不断品尝景元口中的每一处,不知疲倦地吮吸。像是燃起了心中的贪念,又像是要努力证明你们还活着,你把他搂得更死,想要彻彻底底把他占为己有。
“将军,庆功宴要开席了。”
门外传来煞风景的声音,你都打算就在这把景元扑倒强上了,现在只能失望地松开景元,而他却伸出手指拂去你嘴角的唾液,腹黑地说:“不着急,我们先过去吧。”
庆功宴是临时搭的,场地有些简陋,也就元帅和六将军的坐席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