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笑出了声：「嗯。」

「……那你也没叫我。」

男人又是一声笑，依旧没有停止。

屋子里忽然变得闷热不已，爱意汹涌，晃荡的影子静止时，他在耳边低语：「老婆。」

唐馨：「呜呜呜呜……」

「哭什么？」

「高兴。」

他笑她傻。

……

第二天，两人去试了礼服，很合身，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试礼服的时候，是有摄像机跟拍拍摄的，给纪录片做素材。

她穿着一身白纱站在镜子前，让设计师调整裙摆和检查。那时候唐域就靠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坐得慵懒，手支着下巴。唐馨在镜子里看不到男人的脸，只看到他一身黑色西装，一双修长的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极为养眼。

她知道他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她，忍不住笑：「唐域，好看吗？」

他倒是不吝啬夸她：「很漂亮。」

后来，她在纪录片里看到了他的眼神。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专注，炙热，直白，眼底的深情毫不掩饰。

……

拍婚纱照的那天。

还在室内，唐馨一身轻柔的婚纱，蹲在窗臺前，纱帘被风吹起，从她头顶飘过，把人挡住了。

唐域隔着一层白纱看过去，女人正蹲在那里，把她在淘宝上买的宠物服装乱七八糟丢在地板上，一开始纠结，到底要给它们穿哪套呢？过了一会儿，她挑好了，小心翼翼地把花卷抱过去，按住它不配合的爪子，一边把衣服套上，一边低声哄：「乖乖，穿上这件衣服，你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喵，不要拒绝好吗？」

他无声笑了，从摄影师手里拿过摄影机，对准她，一步步走近。

唐馨还没发现摄影师换了人。

给花卷换完了衣服，又把棉花也抓过来，换了句话哄：「穿上这条裙子，你就是喵届里最漂亮仙女喵，乖啊。」

她的碎碎念一句不漏，全记录进去。

唐域饶有兴致地看着镜头里的女人，脑子不受控的想像，如果以后真的生了个女儿，大概……很有趣，看她像打扮洋娃娃似的，打扮女儿。

唐馨终于帮两隻猫换好衣服，鬆了口气，一抬头，就发现……咿？摄影师大哥的腿怎么这么长了？还换了西装裤？怎么这么像她老公的腿啊！

唐域把摄影机放下，回头看了一眼摄影师。

摄影师连忙把摄影机扛走。

两人隔着一层纱望着彼此，目光缠绵，唐域蹲下来，视綫比她高一些，他看了一眼被打扮得有些夸张的猫。

唐馨还有些邀功地看他，高兴问：「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吗？唐域觉得还行吧，他没打击她的积极性，说：「还不错。」

唐馨笑：「我也觉得好看，就是它们太不配合了！」

唐域垂眸看她，漫不经心地笑笑：「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吗？」

唐馨笑容甜美：「肯定是觉得我今天真好看！」

唐域：「不是。」

唐馨：「……那是什么？」

一阵风刮过，窗纱又飘了起来，男人抬手把那层纱抓住，拨开。低头睨着她，嘴角微翘：「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女儿。」

唐馨：「……」

她半跪在地板上，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问：「你这么想要糖糖啊？」

「确实，女儿比较可爱。」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明年给你生。」

不过，如果不是糖糖，也不要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