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纷纷感叹:年轻夫妻,真会玩。
管家表情却略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先生的。
主院有栋三层木质小楼。
沿着蔓延至门口的石板用得都是老青玉,
两侧种植了大片大片的蝴蝶兰,可以想象,若是开花时,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秦芒无心欣赏。
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
一直到临睡之前,秦芒都挎着一张小脸。
她洗澡慢。
等出来时,贺泠霁已经穿着深蓝色宽袖睡袍,懒懒地倚在床头等她,膝盖上放了一本古籍。
似是绘画方面的。
秦芒身上是与他同款的睡袍。
不过是浅一点的蓝色。
衣袖处绣着精美的蝴蝶兰纹样,是这里的绣娘亲手製作的,据说祖上曾是苏绣传人,如今专门为贺家人製作衣物。
秦芒瞥了他一眼,红唇嘟囔了句:“装模作样。”
随即抱起床头傲娇脸的小白狮,不正眼看罪魁祸首。
爬上床之后,就往外挤他,以最快的速度霸占了整个大床!
就差在床上劈个叉。
贺泠霁被挤到了床边边,他扣上书籍。
掀眸看来。
秦芒用玉白的小脚踹他一下,问:“看什么看?”
没等贺泠霁回答,她忽而想到什么似的。
哒哒哒下床,拿来身体乳,一把将书拿出来,把粉白色小罐子塞进男人掌心,理直气壮,“给我涂身体乳。”
贺泠霁垂首,望着被强行塞过来的小罐子。
沉吟几秒。
应了句:“好。”
秦芒趴在枕头上,指尖还戳着乖巧坐在旁边的小狮子。
微凉的护肤品落在蝴蝶骨之间。
几分钟后,秦芒舒服道:“手艺还行。”
昏黄灯光下,男人素来冰冷侧脸似是被镀上了一层温柔之色。
他不疾不徐地问:“今天,贺某在贺太太心里,上升了多少名次?”
秦芒被美色蛊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酒店偏厅,他突然出现的画面,红唇轻轻翘了一下,“原本是前三了,可惜某人……”
她艰难转身,伸出一隻手,纤细如葱段的五根手指晃了晃,“目前勉勉强强第五。”
“同志仍需努力。”
果然。
还有人帮涂更轻松。
秦芒昏昏欲睡,力度适中。
决定以后贺泠霁只要在家,这个活儿就是他的了。
懒洋洋地轻哼了几声。
面对少女漂亮雪白的脊背,贺泠霁神色自若,平静地仿佛在看一尊精美的艺术品。
男人淡淡开口:“别叫了。”
秦芒正享受着难得得来自于贺总的涂护肤品服务呢。
扭头瞪他,眼眸带着困意:这都管?
贺泠霁对上她那双潋滟眸子:“再叫……”
薄唇溢出简单模糊的音节,“了。”
落在秦芒耳中:“!”
视线不自觉移动,随即呆滞了一下,眼睫眨了眨。
忽然缓缓笑了,一双含情眸上扬起弧度:“怪我喽?分明是贺总自製力不行。”
刻意拉长的语调,像是美人勾魂的靡靡之音。
贺泠霁替她完全抹匀后,极具性冷淡色彩的冷白指骨轻松盖上盖子,才慢条斯理说:“只有你叫,才管用。”
男人眼神幽静如神秘暗海,明明毫无波澜,偏生落在秦芒眼里,却似是有肆意熔岩翻涌而出,迅速占据了深海。
秦芒涂了身体乳的缘故,肌肤绸滑如最顶级的缎子,滑不溜秋的非常没有安全感。
……
秦芒有本能的危险意识。
然而贺泠霁在下一刻,似闲谈般在她耳畔低语:“刚才管家问我,需要提前将外面花园做好消毒工作吗?”
秦芒反应极快,蓦地僵住了秒:“……”
黑白分明的眸子陡然睁大,失声惊呼,“什么鬼?”
什么情况下才需要消毒,分明是管家把那句话当真了!
她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丢脸的事儿!
贺泠霁薄唇磨着她鼻尖那颗小红痣,动作徐徐,“嗯?”
“贺太太,需要吗?”
秦芒挣扎的劲儿都没了。
面无表情地威胁:“你即将得到一具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
从偌大的起居室往外,撩开随风摇曳的轻纱帘帐,清晰可见同样极具历史古朴感栏杆,从这里,能清晰俯瞰大半个清阑居。
亭台楼阁,处处是景。
但是夜晚却寂静的有点可怕,若隐若现的地灯,如鬼火一样闪烁。
帘帐倒映出婀娜曼妙的影子。
下一刻。
独属于男人的修长指骨攥住了一隻纤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