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夏安心收到了王后送来的请帖。
答谢宴?
夏安心眯了眯眸子,随手将帖子丢在桌上,转头看向慕北宸,说道,“我不想去参宴,这个王后心思不纯,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嗯了声,“好,那就不去。”
夏安心转头亲了男人一口,“那我去洗洗,一会还得去看看耶律齐的情况,我担心那些人失败后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可能第三次下手。”
这段日子,她经历了太多这种事。
因此,对于耶律齐的状况,很是小心谨慎。
慕北宸搂她入怀,侧头看她。
因为认床,导致她这两晚都没怎么睡,下眼睑上染上一层乌青色。
孕后期的女人,基本都留在家里小心待产。
可他的心儿却还在四处跑,甚至挺着大肚子为人做手术,没有一天享受过好日子。
他心疼,却无能为她分担,如今能做到的是,在她累时送上自己的肩膀。
抬手轻轻拂过她的眉眼,俯身深深落下一吻,“累了就休息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随叫随到。”
“知道了,老公。”
夏安心躲进他怀里蹭了蹭,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累虽累,但只要这男人在身边,她都会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两人腻歪一番后,夏安心又去看耶律齐的情况。
好在并没有出现其他情况,加上之前罗博士已经研发出了抑制器官衰竭的药物,她及时给耶律齐服用,病情很快便得到了控制。
因为耶律齐病情特殊,王妃拖着病躯亲自过来照顾。
至于王后偶尔过来看下,但并未逗留太久,毕竟耶律明朔的情况不容乐观,也需要有人守在身边照顾。
“南国后挺着个大肚子还要亲力亲为,真是难为你了!”
王妃关切的说道。
夏安心为耶律齐针灸过后,这才在王妃身边坐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蹙眉道,“王后脸色相对较差,这种天气还穿着外套,是不是平日容易畏寒?”
王妃听言一惊,“南国后为何知道?”
这些年畏寒的毛病越发严重,以至于不管什么节气,身处何处,她都习惯披件小外套。
因这病也吃了不少药,可一直不见好转。
若不是国王生病,怕是她都不会下床。
“我是个中医,一个人有没有病,看脉象和脸色就知道了。”夏安心对于这个王妃,不似对王后那般讨厌,反而感觉她有种病态美女的唯美感,让人看着都心疼。
“若是王妃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耶律齐一倒,整个z国的权势一大半倒戈,若是耶律齐身体恢复不过来,最终王位只会落到耶律明朔身上。
如此,王后暗中操控权势,对于国际局势不利。
正因为如此,夏安心才会迫不及待要医好耶律齐。
至于王后狼子野心,即便耶律齐恢复后,怕也不会停止作乱。
因此夏安心想着,倒不如顺便看看王妃的病,说不定由她陪伴在耶律齐身边照顾,王后见此也能收敛些。
王妃微微一怔。
但很快就缓过神来,笑道,“可以,麻烦南国后了。”
她伸手,将纤细的手臂,伸到了夏安心面前。
夏安心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手,眉头微微拢起,可她什么都没说,仔细的为她号起脉来。
可下一秒,瞳孔微凝。
“是不是我的病情又加重了?”
王妃有些担忧的问。
夏安心不语,重新号了一遍,确定自己诊断无误,这才开口说道,“王妃之前滑过胎几回?”
行医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有人的脉象这般混乱。
王妃苦笑道,“算起来,也有三次了。”
“都是自然流产?”
王后闻言,眼神登时变得暗淡,她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半晌才启开薄唇。
“算是吧,两胎三个月之前流掉,最后一胎是五个月,直接胎死腹中。”
在夏安心没注意的情况下,她双拳无声无息的捏紧。
前面流掉的两胎,因为孩子还太小,根本无法判定是男儿,可最后一胎却是儿子没错。
本以为能熬到孩子顺利生产,可谁曾想,就在短短一夜之间,他最终还是离自己而去。
王妃知道这一切是谁在做手脚,更知道自己身体这般差,全是因为有人频繁给她下了堕胎药。
可她不能说,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和那人敌抗。
因此,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她只能一直借病留在宫中,请宫医帮她调理身体。
但,调养了这么多年,这具身体依然不见好转。
王妃有些绝望,难道这辈子就只能这样子过,永远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