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仿佛晴天霹雳在脑中炸响,苏宁瞳孔放大,一时间如遭雷击。
他目光怔怔的望着澹台锦瑟,缩在袖子里的右手猛的伸出,一把抓住前者的手腕道:“梵音姐你说清楚,什么叫知愿不见了?”
“她,她不是在武殿跟随孤长笑修行吗?”
澹台锦瑟回道:“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二十年前,不,细算的话足有二十三年了,也就是玄阴海撼天神戟争夺战即将开启的两个月前,知愿去了华夏。”
“她想家了,想回去看看。”
“殊不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苏宁焦急道:“孤长笑呢,他就没派人去找?”
澹台锦瑟解释道:“当年的华夏之战,肖不崇带着你利用姜临安留下的半圣第九境巅峰一击强行破界,从而导致融合在华夏小世界的本源之力大受损伤,阵眼位移不知去向。”
“快则一百年,慢则上千年,若不能陆续收回絮乱的本源之力,那就没人去的了华夏。”
“强如半圣第七境的孤长笑,他也不敢擅自闯入其中。”
“但……”
想了想,澹台锦瑟还是随之抛出心底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道:“有一点我想不通,二十年前的知愿方才洗去凡胎,只有真仙一品的修为,她是如何做到连半圣强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若非孤长笑亲口承认,想要借助水韵仙界的势力一同打探消息,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知愿有此逆天本事。”
苏宁心下了然,却不能过多透露苏知愿与生俱来的异能。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绪后问话道:“现在的华夏在谁手里?文殿还是武殿?”
澹台锦瑟低头看了眼左手,满是委屈道:“疼。”
苏宁茫然道:“什么疼?”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连忙松开宛如鹰爪般的大手,讪笑着后退道:“梵音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对不起对不起。”
澹台锦瑟报以白眼,转动着手腕道:“孤长笑和段自谦做了笔交易,现在的华夏归武殿管辖。”
苏宁沉吟道:“既归武殿管辖,想来没人能在孤长笑的眼皮底下抓走知愿。”
“恩,哪怕是高出一境修为的段自谦也做不到。”
澹台锦瑟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满打满算,华夏小世界回到武殿手里也就二十年。”
“而知愿前往华夏是二十三年前,中间相隔了整整三年。”
“恕我直言,没人知道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
苏宁震惊道:“怎么可能?”
“你明明说过的,孤长笑和段自谦的交易是因撼天神戟争夺战而起。”
“约定生效,又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拖出三年之久?”
澹台锦瑟苦笑道:“文殿要的是星阑长老配合面具女将你击杀在洞天福地,可撼天神戟争夺战开始前,星阑长老突然失踪。”
“武殿自毁承诺,先前立下的约定自当作废。”
“好在文殿仍需借助武殿的力量,两边一番讨价还价下,孤长笑以此换回了元神占据闻人司予肉身的静月长老。”
“至于华夏小世界,是三年后孤长笑为了知愿的安全着想,不惜拿《虚子推演》换回来的。”
苏宁恼火道:“早干吗去了?何必多等三年?”
“这三年华夏尚在段自谦的感应下,万一知愿返回仙界时……”
“呵,不是万一,是一定会被段老狗察觉到的。”
澹台锦瑟安抚道:“你是知愿的父亲,担心她是理所当然。”
“反过来想想,若非星阑长老的关系,孤长笑大可对知愿不管不问。”
“他已经做的很好了,用师尊的话说,绝对称得上仁至义尽。”
苏宁黯然道:“我不是责怪孤老祖,我也没资格怪他。”
“相比他对知愿的照顾,我这个做父亲的简直等同于无。”
“我……”
呢喃自语,他尽显颓废之色的回归正题道:“知愿定有本命神牌留在武殿,且这二十年里没出现任何意外。”
“孤长笑之所以坐不住,是他觉得知愿没道理一直待在华夏不回来。”
“再则,他肯定发现了点什么。”
澹台锦瑟压低声音道:“是的,文殿那边风平浪静,瞧不出有半点不妥之处。”
“但一心效忠段自谦的那几条狗,火玄,云决,寂空,寒望,这四位帝尊竟莫名其妙的在同一时间封界闭关。”
“算算日子,正好是二十年前。”
“孤老祖怀疑知愿的失踪和他们有关,而具体原因,他老人家不愿多说。”
苏宁下意识的接过话道:“无视阵法……”
话说一半,他如梦初醒,立马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梵音姐,劳你返回水韵仙界上报晚棠帝后,我需借助她管辖内的一处废弃星界问鼎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