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砍下卢黔的脑袋送去华夏谢罪。”
“他,我从头到尾都瞧不上。”
“势利小人的心性,蠢笨如猪的天资,此生能成仙将已是天道眷顾。”
顾芒种寻了张木凳坐下,打着哈欠问道:“你认为苏宁会输?”
顾裳初直言不讳道:“他的心乱了。”
身穿银甲的男人放声大笑道:“心再乱,他都是太虚造化碑上有名的现任龙凰之主,是姜临安挑选的继承人。”
“猫戏老鼠,要我说,这小子蔫坏。”
顾裳初不明所以,美眸瞪大道:“何意?”
顾芒种解释道:“一年内连破三境,这般急切的突破放在一般修行者身上或许会根基不稳。”
“然而苏宁不同,他凝炼的仙躯等级起码是九等,配合龙凰法相修炼,外加洛尘帝尊的悉心指点。
哪怕压制了修为,你觉得他会斗不过一个小型仙族的旁系子弟?”
“卢黔是什么玩意?
你都瞧不上的垃圾,苏宁能瞧上?”
顾裳初幡然醒悟,如梦初醒道:“您,您是说他故意将自己处于下风?”
“这……”
玉手敲击,她按着桌面疑惑起身道:“为什么?”
顾芒种笑而不语,伸手指向卢家大宅内翘首以盼,渴望新生的卢家族人们。
“现在,你明白了?”
他怡然抚手,毫不栗色的的赞叹道:“从赌局生效的那一刻起,卢黔则被苏宁耍的团团转。”
“给他生的希望,再一手将它摧毁。”
“这世上还有什么结局比这更折磨人的吗?”
“没有,没有之一。”
“这是最狠,最舒坦的报复。”
“可惜了,这小子不是我顾家女婿。
就他这性子,不瞒你说,是真对我胃口。”
“要长相有长相,要天资有天资,要身份有身份。”
“比起追求你的那群酒囊饭袋,苏宁不知强了多少倍。”
顾裳初俏脸微红,娇嗔不已道:“您喜欢他归您喜欢他,别往女儿身上扯。”
眼眸低垂,她放出的心神投映在防御阵法上,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难免荡起一丝涟漪。
她想到了情劫青丝燃烧的那一幕,那个丹田被废的华夏青年坐在昆仑主峰的广场上,孤独哀伤到天底下似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