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指,却蕴藏着螭龙妖尊真仙十八品的通天修为。
放眼八百仙界,除文武双殿的两位半圣老祖外,能与之对抗的似乎不超过三人。
一个是凰界姜常念,一个是文殿九星之首的文天枢。
而最后一人,是武殿的疯子婆武玄池。
这三人中,苏宁只认识姜常念,也只和姜常念有些许交情。
因为姜临安的因果牵绊,因为他的梵音姐是姜常念一缕神魂投胎华夏紫微宫的澹台锦瑟。
奈何凰界在水韵仙界的最东边,距离尸山足有千万里之远。
别说姜常念尚不知晓这边发生的事,即便她此刻能洞察先机,一切也为时已晚。
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苏宁涣散的瞳孔里映照着螭龙妖尊的白皙玉指,一点点的放大,一点点的逼近。
直到眉心发烫,直至鲜血渗出。
突然的,他向后倒退,被一股迎面冲来的热浪袭面。
“噔噔噔。”
一退数千米,面色涨红,半膝跪地。
“怎么回事?”
心下讶然的苏宁抬头观望,只见他原来所站的山路旁赫然出现一位穿着缝有补丁大褂的瘸腿老人。
一身藏青色的粗麻褂袍,破破烂烂的黑布鞋。
右手叉在腰间,左臂上挎着一只圆润的青皮葫芦。
他面对螭龙妖尊,嬉皮笑脸的打招呼道:“哟,好久不见啊小臭虫。”
后者脸色阴霾,目光泛冷道:“是你。”
老头憨厚道:“是我。”
“怎么,你很意外?”
他举起青皮葫芦,使劲晃动了几下道:“是,你应该感到意外。”
“我曾对天发誓,一定要为少爷讨回公道,找出谋害他的凶手。”
“然而六千年过去了,我至今毫无头绪,找不到任何线索。”
“呵,丢人,丢人现眼啊。”
笑意自嘲,神情落寞。
他拔开木塞往嘴里灌酒,大口大口的猛灌道:“你想回妖界,回就回呗,干吗要伤及无辜?”
“这小子……”
他反手指向苏宁,语露讥诮道:“小世界来的蝼蚁,虽说贵为现任龙凰之主,但他绝不可能是我家少爷的轮回转世。”
“杀他泄恨?啧,犯的着吗?”
螭龙妖尊愤怒道:“他是姜临安的传人。”
老头嗤笑道:“照你这么算的话,我是少爷的奴才,我也该死。”
“常念小姐是少爷的亲妹妹,她也该死。”
“来来来,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倒是动个试试?”
“杀了我,再去凰界找常念小姐,顺便跑一趟水韵仙界。”
“好嘛,这样一来,与少爷有关的亲近之人全都死在你手上,不是堪称完美?”
螭龙妖尊寒声道:“这的确是我心中所想。”
老头以长袖擦拭嘴角,嗤之以鼻道:“所以你只能想想,想想就成。”
“就算少爷不在了,就算晚棠小姐的修为不如你,你自个说说,我们三个你能杀的了谁?”
“若不是我路上被其它事耽搁,乔婆子也不用元神自爆为那小子争取活路。”
“这件事怪我,更怪你心怀不轨。”
说着话,他丢出青皮葫芦,蓦然转身。
“你们……”
凌厉的眼神锁定一众卢家死士,大名肖不崇的老头接连伸出五根手指道:“回去告诉卢家小娃,挖好坑,买好棺材,等着灭族之灾降临。”
“卢家上下十万余口,谁也别想走出无尘仙界。”
“砰砰砰。”
血雾纷飞,十七人当场灰飞烟灭。
仅剩的魁梧男子抖若筛糠,几乎握不稳那柄属于他的蛇形长剑。
肖不崇轻蔑道:“废物。”
魁梧男子吓的肝胆俱裂,拔腿就跑。
肖不崇瞥了眼苏宁,重新将目光落在螭龙妖尊身上道:“下面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乔婆子被玄阴海底的老乌龟拖延,原本不至于走到元神自爆的地步。”
“可是你,你趁着她无暇操-控十六条符文金链时强行挣脱束缚,打破了老乌龟暂时囚困你的虚空法阵。”
“你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逃跑,而是故意以滔天杀机锁定苏宁。”
“乔婆子无计可施,硬是被你逼的赔上了性命,只为给苏宁求取一线生机。”
“她知道,卢家的十八位死士或许杀不了苏宁,但你,一旦让你恢复自由,苏宁将无路可逃。”
“怎样,我没说错吧?”
螭龙妖尊愉悦击掌道:“很对,不愧是姜临安门下走狗。”
“肖不崇啊肖不崇,姜家四条狗,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奴狗。”
“那三条狗与你相比,啧,不如,大大的不如。”
瘸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