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照样杀不死我,徒劳无功之举。”
姜临安哑然失笑道:“我几时说过要将你斩杀,能将你斩杀了?”
“你是肉体本尊,我是一缕神魂。”
“自不量力的事,我姜临安从来不做。”
段自谦隔空操控骨笔,警惕十足。
姜临安扫了眼姜常念战斗的封锁空间,轻声道:“念儿,借我一滴心血解开凰界本源。”
话音落,一滴猩红血珠自空间裂缝奔来。
姜临安曲指轻弹,聚于掌心。
“砰。”
血珠被他捏碎,在法印的笼罩下牵引千里之外的凰界。
“我的真实目的,是以杀戮之术将你囚困。”
“布下虚空结界,困你个千年。”
“如此,光凭殿那九个酒囊饭袋,他们伤不了念儿晚棠,动不了我姜家。”
“更不可能将手伸到苏宁身上秋后算账。”
“我,心无牵挂,再无遗憾。”
段自谦急了,老祖风范全无道:“妄想囚困我千年,你做梦,休想。”
“嗡嗡嗡。”
骨笔亮,通体墨黑的笔身涌出一道道精光。
那晦涩难懂的字,交织着十座被强行激活的阵法,在血气汇成的长河尽头立下厚实屏障。
像是高耸入云的围墙,拦住了血河泛滥,保全了自身安稳。
段自谦咬破舌尖,同样以心血结印感应殿气。
一方红似烈火,烧透半边天。
一方金黄如玉,气洒满百仙界。
生死之斗,半圣之争,浩浩荡荡,一触即发。
一人踏血河行走,战意节节攀升。
是义无反顾,是视死如归。
一人托气飞行,杀机汹涌澎湃。
是雷霆暴怒,是气急败坏。
下方草丛,某个小世界的蝼蚁如遭雷击,浑身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