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夕想让自己就这么毫无痛苦的离开,可下一秒,父母家人那伤心欲绝的表情在眼前闪过,她整个人冲出了水面。
大口的呼吸,感受着重生的感觉,然后,萧映夕掩面大哭了起来。
浴室里,流水声,哭泣声,交织成一首悲伤的歌曲。
不知过了多久,萧映夕哭累了,终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离开温热的水流包裹,一袭凉席袭来,萧映夕那悲凉的眼眸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亮明丽的眸光,等她穿好衣服,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忧伤。
出了浴室,萧映夕本打算躺在阳台上晒会儿太阳,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萧映夕走过去一看,是吕子悠的电话。
“悠悠姐?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忘了,下周可是你姐姐我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我在豪庭酒店订了包厢,你别和我说有事回不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跑去华城找你。”
电话那边,传来吕子悠清脆的声音。
萧映夕听了,想了下,还真是,再过五天就是吕子悠二十六周岁的生日,她早就忘了九霄云外了。
可萧映夕一想到顾今墨的情况,这四五天的时间怕是也好不了,总不能把顾今墨丢在海市一个人回洛城,顿时有些为难。
电话那边的吕子悠见萧映夕迟迟不开口,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萧映夕,不会吧,你真回不来吗?你说你去年我生日你在外地写生没回来,大前年我生日你正好在国外参加画展又没回来,你说你欠了我多少个生日礼物了。”
“悠悠姐,那两次的礼物我不都补上了吗?”
“那能一样吗?不是生日当天给我的,可都不算生日礼物啊,我不管,今年你一定要回来,华城到洛城才两个小时的车程,你要不回来,我们就绝交。”
吕子悠当然知道萧映夕此时在海市,只是她什么都没戳破,也什么都没问,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萧映夕迟疑了片刻,说道。
“知道了,我一定回来,悠悠姐,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说完,萧映夕便挂了电话,情绪低迷的坐在露台上,唉声叹气。
这边,吕子悠挂了电话,兴匆匆的出了公寓,坐着电梯直接进了萧映泽的公寓。
此时的萧映泽正在电脑前奋笔疾书,听到开门声,一看是吕子悠,有些不爽的抱怨道。
“吕子悠,麻烦你以后来我家能不能敲一下门,别整的跟自己家似的,这万一我什么都没穿,被你看到了你负责啊。”
萧映泽又是口无遮拦的开着玩笑,吕子悠关上门,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一边朝着萧映泽走来,一边说道。
“怎么,没想到我们的萧二少爷有裸露癖。”
说着,还朝着萧映泽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一脸惋惜的说道。
“可惜姐姐我来错了时间,下次不穿衣服的时候记得通知姐姐啊。”
“你,吕子悠,你还是不是女人了。”
吕子悠一听,挺了挺不算丰匀的胸部,说道。
“如假包换,女人怎么了?姐姐我二十六了,好不好,什么男人的裸体没见过。”
吕子悠这么一说,萧映泽一句话都不想讲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没羞没臊的女人,看哪种爱情动作片很光荣吗,恨不得广而告之。
这一点,可真要像他们公司那些女艺人学习学习,哪个不身经百战,可在男人面前,还是装作一副懵懂清纯的模样,而面前这个女人,明明一点经验都没有,说的就好像阅男无数似的。
这时,吕子悠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了萧映泽面前,说道。
“哝,我妈咪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让管家用来的滋补汤,趁热喝了吧。”
说着,吕子悠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萧映泽立马捂住了鼻子,问道。
“你告诉你妈的?”
“我才没那么多嘴,我妈咪昨天正好约了芷研阿姨打麻将,牌桌上听芷研阿姨提了一嘴,知道干爹干妈不在洛城,特地叮嘱我好好照顾你。”
萧映泽一听,顿时骂骂咧咧的说道。
“傅舒阳,这个大嘴巴,这种事都说。”
“嗨,就傅舒阳那张嘴,就没有他能守住的秘密,下次晕倒,最好还是别去傅叔叔的医院,不然,第二天保证所有人都知道你萧二少体弱多病。”
“什么体弱多病,吕子悠,注意措辞,我这是疲劳过度。”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行,哪怕只是一个体弱多病也不行。
吕子悠见萧映泽急了,连忙哄着说道。
“行行,疲劳过度,赶紧把这汤药喝了,这可是我妈咪花了三四个小时熬得,都不准我喝,也不知道谁是她的孩子。”
吕子悠抱怨了句,一想起电话里自己妈咪的千叮万嘱,吕子悠便觉得不是滋味。
萧映泽听到后,一开始还一脸嫌弃,这下,直接捧着保温壶咕咚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