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上来就是全力猛攻,按住永宁军的南城与西城猛攻不止,一口气投入了近两万兵力,永宁军城外的梁山主力将士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不断地向着城头发动突击。
从临近中午一直厮杀到了黄昏时分,梁山主力伤亡超过千人,永宁军城依旧岿然不动,城头上的林冲已经变成了血人,手中的丈八蛇矛依旧不断地向着前面突刺,每一枪都会溅起一片鲜血,如同杀神一般!
“林冲!”
宋江恨得咬牙切齿,但凡城头上换一个将领,哪怕是晁云在这里,对梁山主力的震慑都不如林冲来的大,十余年的时间,林冲勇猛无敌的形象已经深入到每一个梁山将士的心头了。
“传令!”
宋江喝道:“天机营出击!”
“大哥!”
一旁的吴用急声喝道,“现在还不是动用天机营的时候!”
宋江一愣,问道:“军师,不使用天机营,难道就硬生生的拿着弟兄们的性命往上填吗?”
吴用沉声道:“不是不使用天机营,而是时机未到!大哥,如今我们围住永宁军,全力猛攻,不管是保州的卢俊义还是深州的罗延庆,必定会率军驰援,以解救林冲,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尽快拿下永宁军,而是率军设伏,准备伏击卢俊义或者罗延庆的援军,现在两个州都已经开始派出援军了,只要我们击败了其中的一支,那卢俊义的这两晚步骑就彻底失去了对我们的威胁!”
宋江心头大震,“伏击卢俊义或者罗延庆!”
吴用点点头,说道:“大哥,现在正是最佳的时机,从保州到永宁军不过百里路程,卢俊义现在出兵,约莫两天时间,方才能够赶到,我们要做的就是半路伏击,先将卢俊义的主力击败,如此一来,大名府必败!”
吴用说着话,用手在画出几道线,沉声道:“卢俊义若是想要驰援永宁军,就必须要越过北面十几里之外的那条潴龙河,逢山开道,遇水搭桥,这潴龙河就是拖住卢俊义援军的最佳防线,我们只需要在潴龙河南岸部署好伏兵,趁卢俊义过河,突然出击,出其不意,卢俊义必败无疑!”
宋江微微沉吟,转头喝道:“花荣、索超,孙立、黄信,你们四人率领一万步骑,连同天机营都调拨给你们,立即向着潴龙河方向推进,在沿岸设伏,务必给我将卢俊义的援军击溃!”
四员上将,带着一万步骑,伏击卢俊义,但凡卢俊义中伏,必败无疑,即便是卢俊义勇冠三军,也绝非四员上将的对手!
吴用当真不愧是智多星,主力围攻永宁军,偏师则是伏击卢俊义的援军,将卢俊义算计的死死的,即便是再小心,也只能顺着吴用的算计踏入陷阱,毕竟,永宁军位置太重要了,连接着保州与深州,一旦永宁军失守,那自己与深州的联系就被完全掐断了。
潴龙河畔,卢俊义骑着宝马,手提陷阵龙强,不断地向着远方眺望,只是,虽然潴龙河没有太宽,却也有百丈宽窄了,潴龙河对岸,除了枯萎的芦苇,就是荒草,如今已经到了隆冬集结,这潴龙河上虽然已经结冰,但是还不足以支撑近万步骑同时越过河面,一旦破冰,那连人带马掉入河中,不死也得扒层皮。
是以,卢俊义再焦急,也只能让军士们,四处伐木,在河面上最窄处搭建浮桥,以便尽快越过潴龙河,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一座简易的桥梁方才搭建起来。
卢俊义驰援永宁军心切,顾不上许多,径直率领着大军向着对岸扑去。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八千步骑就越过了潴龙河,来到了对岸。
“传令,大军迅速列阵集结,直奔永宁军,永宁军兵力薄弱,支撑不了多久的!”
卢俊义沉声喝道。
“砰砰砰……”
只是,卢俊义的命令刚刚下达,大军还没有来得及整顿完毕,不远处陡然间响起了密集的火枪声音!
卢俊义脸色大变,是鸟铳,鸟铳的声音,朝廷的火器营,已经被破,大名府的火器营还远在大名府呢,如今这里突然响起鸟铳的声音,那必定是宋江梁山上的天机营无疑啊!
“敌袭,列阵防御!”
卢俊义反应极快,厉声喝道。
只是,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
随着鸟铳声音的响起,一个个大名府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刹那间,阵脚大乱!
火器,不光是朝廷大军与河北大军恐惧,即便是大名府的将士同样对火器忌惮无比,如今突然遭遇到了对手天机营的打击,如何能不恐慌?面对着来自暗处的火枪伏击,大名府步骑进退失措!
“杀!”
左右两侧是孙立与黄信率领的六千步卒,正前方则是花荣与索超率领的骑兵,从是三个方向向着卢俊义的大军杀了过来,将大名府大军给围在了当中,发动了凶猛的围攻!
卢俊义大惊失色,没有料到,宋江与吴用竟然在这里设下了伏兵,这个地点选择的实在是太隐秘了。
在卢俊义看来,从保州到永宁军完全就是一马平川,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