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当真是下得去手,整整三分剂量的蒙汗药下到了酒菜里,莫说是两个人,即便是五六个人也都可以直接药翻了。
卢俊义与燕青被搭上了马车,一路急行,直奔水泊梁山,两个人一路之上昏睡的如同死人一般,直到第二天黄昏,方才迷迷糊糊的苏醒了过来。
“哎呦……”
卢俊义猛地晃晃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抬头向着四周围观看,却见谁在帷帐之中。
“大官人醒过来了?太好了,小的这就去禀报头领!”
一旁的一个小喽啰看到卢俊义清醒过来,不待卢俊义问话,撒脚如飞,下去报信,时间不长,门外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门被人推了开来。
“小可宋江,见过卢员外!”
宋江居中,左侧吴用,右侧公孙胜,一共向着卢俊义失礼。
卢俊义站起身来,看到了吴用,失声道:“你、你不是那日在卢某家中的算命先生张用吗?”
吴用陪笑道:“卢员外,我家天王与宋公明哥哥久慕卢员外大名,想要敦请卢员外上梁山入伙,公明哥哥更是求贤若渴,日夜思念,是以学生不得不乔装打扮,化名张用前往大名府,算命之事,不过一句玩笑而已,劳烦卢员外奔波,是学生的过错,学生这里向卢员外赔礼了!”
卢俊义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燕青就已经怒了,擦了,什么玩意儿,就因为仰慕师父的大名,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把我们诳来,然后还用蒙汗药将我们放翻,无耻之尤啊!
“呸!”
燕青怒啐道:“我把你个穷酸秀才,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江湖中人,难道都像你们这样不要脸吗?仅仅因为想要见我们一面,就用卑劣伎俩诓骗我师父,梁山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什么英雄好汉,我看就是一群地痞无赖!”
“小乙!”
卢俊义脸色微变,喝止道:“不得无礼!”
燕青恨恨的说道:“师父,难道小乙说错了吗?仰慕您,那就让他们备好了厚礼前往大名府,咱们爷们虽然不屑于落草为寇,却也不会出卖朋友,将他们扭送官府,道义何在?良心何安?”
宋江连连躬身道:“卢员外,此事千错万错,都错在宋江一人,只是宋江闻听河北玉麒麟大名,如雷贯耳,方才上禀天王哥哥,想要邀请您上山入伙,不得已方才除此下策,冒犯之处,小可向您赔罪了。”
卢俊义心头更是恼火,只是恼火又有什么用?现在已经进了梁山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跟燕青连件兵器都没有,如何能够脱身?即便是自己枪马皆在,也未必就能够闯得出水泊梁山,晁云可是曾经说过,梁山之上,卧虎藏龙,霹雳火秦明,豹子头林冲、小李广花荣,双鞭呼延灼,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自己即便是武功盖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卢俊义冷声道:“宋公明,想要见我又有何难?卢某同样出身草莽,只需要山东及时雨一道书信,卢某自然会奉命前来,何必施展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想要让我入伙梁山,落草为寇,想也休想!”
吴用连忙陪笑道:“卢员外,不管员外是否入伙,既然已经来到梁山,且随我等前往聚义厅面见晁天王,晁天王久仰员外大名,已经在聚义厅等候了……”
卢俊义冷哼一声,看看燕青,说道:“小乙,既然已经上了梁山,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罢了,我们就跟随他们前往聚义厅,见一见传说中的天王晁盖!”
宋江大喜,只要诓人与下药的事情能够揭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凭借着他与吴用的三寸不烂之舌,就不相信卢俊义不动心,至于天王,天王那就是一个摆设,对于自己的意见向来是言听计从,山上哪一个好汉不是自己出面延揽来的?
宋江连忙躬身道:“卢员外且随小可来!”
卢俊义跟随着宋江,一路行来,仔细的观看着梁山上的一草一木,心头暗自吃惊,原本以为梁山草寇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朝廷天军围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其夷为平地,可是现在看来,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单单看这梁山的地形、地势,山峦叠翠,山水相依,八百里水泊,当真可以装得下十万雄兵;再看看这一座座雄关,一道道水寨,将梁山防御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想要将梁山荡平,势如登天啊;至于一路看到的喽啰,同样是一个个精神抖擞,身强体壮,比之各州府的驻军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梁山之上,还真的藏龙卧虎,绝对有高人坐镇啊!
差不多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卢俊义终于来到了聚义厅,得到消息的晁盖早已经在聚义厅门前相候了。
“卢员外,这就是我们山寨之主,托塔天王晁盖!”
宋江抢步向前,向着晁盖说道:“天王哥哥,这位就是威震八方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
晁盖连忙躬身道:“小可晁盖,见过卢员外,久闻卢员外大明,如雷贯耳,今日相会,实属三生有幸!”
卢俊义打量着晁盖,这可是师弟的父亲,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