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玄术师,刺了也就刺了,普通人,不能乱刺。
“你俩是谁,想要做什么?快放下武器,我们已经报警。”另外两名保安持着pc棍,对准解鸣谦和程铭礼,还有一名安保去扶被解鸣谦撞飞的壮汉。
程铭礼精神恍惚,头晃了晃,又眨眨眼,道:“我看到的,是个血孽满天的人。”
解鸣谦脸微沉。
程铭礼和他看的不太一样。
他扭头,去瞧被扶起的那个壮汉。
他识海内裹着他精神体的膜开始作乱,若针扎般反复刺穿解鸣谦识海。
解鸣谦抚住额头,那边保安持着pc棍,冲了过来,解鸣谦身形闪动,一招一式流泻而出,这是身体本能。
他一边打架一边对程铭礼道:“现在情况不明,咱俩有一个被石雕给蒙蔽了,保险起见,法器别对着人。”
程铭礼打架没解鸣谦那么厉害,但也是练过的,加之这大半年和解鸣谦翻山越水,体力又更进一步,他冲了过去,一脚踢飞一个保安。
解鸣谦头疼,“去对付石雕,这儿交给我。”
程铭礼撇过去,见解鸣谦反应变慢,被pc棍击中两次,心疼得要死,又冲过去将攻击解鸣谦的保安踢飞。
他拉着解鸣谦往后,“鸣谦,你好像不是很好。”
解鸣谦头很疼,一下子疼得无法忍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将他的精神体,吞噬,嚼碎。
“快斩了石雕。”解鸣谦催促。
陆陆续续又有了其他保安过来,这些保安扑向程铭礼,护在雕像前边。
解鸣谦冲了出去,手从布兜里摸出符箓,符箓在空中散开,被无形水纹吹得东飘西落,没法沾保安的身。
解鸣谦心下大急,收诀越打越快,太阳穴鼓鼓的越来越痛,他只机械地打着收诀,内蓄一口力强撑着,他没发现,在空中飘着的符箓,忽然似被什么抓住一般,飘然飘向保安。
保安被符箓定住,停在原地。
程铭礼见状,龙腾虎跃,冲向雕像另一只脚,长剑当横,斩穿石雕另一只脚。
“轰——”
石雕受力倒地,装在地上,地面余震不断。
程铭礼站稳身形,连忙跑向解鸣谦。
因为解鸣谦瞧着,真的很不好,面容惨白惨白的,看着比解鸣谦上次受伤,还要严重。
解鸣谦脑袋晃动片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头疼征兆有所减轻。
他从程铭礼手中夺过桃木剑,手撑着基座边缘越过基石,几步疾奔到雕像前,桃木剑高举,在保安目眦欲裂的制止声中,狠狠插入雕像额心。
“唳——”
一道尖锐的声音辐射这个广场,保安捂着头躺倒在地,双耳缓缓流出鲜红的血。
解鸣谦持着桃木剑,脑袋一阵震荡,但感觉浑身无比轻松,压制在身上的束缚一瞬间崩碎。
神清气爽。
“鸣谦。”程铭礼晃晃脑袋,绕过基石跑到解鸣谦身边,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解鸣谦坐在神像上,望着躺倒在地,失去行动之力的保安们,拔出桃木剑,对程铭礼,道,“走,找神像本体去。”
追
“神像本体?”程铭礼跟了上去。
“这神像一看就是新建的, 不可能是他们供奉多年的勇财神。”解鸣谦道。
郑公这种称呼,是不会出现在现代的,现代尊称, 多为郑先生郑老, 只有以前, 王侯公爵等爵位人士,才能称作公。
不过,到了后边, 那些说德行高的年老者,也会敬称为公, 解鸣谦怀疑这个郑公,就是这种情况。
毕竟,历史上, 身为玄术师获爵的人, 都有数,各自有雕像画像, 用不着窃取关公像。
而郑公既然是以前走到现在, 蓬莱阁存在也源远流长,那么这个郑公的神像本体, 自然不会是这大理石雕像。
这大理石雕像,明显是现代产物。
程铭礼扶着解鸣谦, “那咱们往哪走?这些保安呢,不管他们了?”
“不管了,他们暂时失去反抗能力,”解鸣谦开口, “后边警察会过来处理。”
他视线前往, 有些奇怪, 怎么没有玄术师过来阻挡?
不会是见识不对就撤走了吧?
“快,咱们去住宿楼顶楼。”解鸣谦挣开程铭礼的手,熟门熟路地往前冲。
那些玄术师在疗养院转了一圈,将疗养院手绘了个地图,解鸣谦当时瞧的时候,就觉得某栋楼位置不太对,像是他曾在书上瞧见的七星一体格局,以体为中心,七星拱卫。
他说像,是因为体位置不在七星之间,而是偏东南的位置。
其他几栋建筑,彼此贯通,唯有这栋建筑是独立的不与人通,其他建筑楼是住院部和门诊部,这栋楼是住宿处。
医护人员居住在此。
彼时解鸣谦就留了个疑惑,现在也只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