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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鸣谦被他缠磨得受不住,只能告诉他保险柜的密码,并告诫道:“私底下看看就得了,不许拿出去,不许给别人看。”
“okok。”程铭礼连连答应。
他拿起照片,没忍住捧腹大笑。
他想起,自己瞧见解鸣谦手腕上红绳的时候,想着的自己恩人绝对不可能是解鸣谦。
因为解鸣谦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晒不黑的冷白皮。
冷白皮不是养出来的,是天生的。
而他那恩人,黑黝黝的,怕是从小顶着太阳干活,才这般苍黑。
谁知道,居然是同一人。
只看照片,照片里的小黑皮帅哥和解鸣谦五官还是像的,程铭礼也能t到解鸣谦藏在黑乎乎皮肤后边的帅气,但是当时,程铭礼第一感觉就是山民,五官模糊。
什么帅不帅的,他完全没感觉。
要不是之后一直寻不到解鸣谦,估计解鸣谦的容貌,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实在是在强烈的黑这种特征下,五官真的不明显,漆黑的瞳仁和肌肤一色,更显得眼睛成一条线。
解鸣谦见程铭礼在笑,恼羞成怒,过去按住程铭礼的肩膀,就要将照片夺过去,程铭礼连忙将解鸣谦抱个满怀,解释道:“我没笑你,真的,我就是高兴,你是我恩人。”
“为什么?”解鸣谦还是硬将照片夺走,收进保险箱,“难道这个‘恩人’,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你这么多年,一直就在等他?”
“和我在一起,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你身跟我在一起,心在你恩人身上。现在发现我是你恩人,你不用精神出轨了?”
程铭礼捂着肚子,笑得更厉害了,“鸣谦,你到底看了多少小说,才会有这么精简精辟的剧情梗概?”
解鸣谦道:“不多。”
确实不多,只毕业后回玄阳观,没有多少事情做的时候,看些小说打发下时间,其他时候,他忙得很,哪有看小说的时间。
程铭礼笑够了,才道:“你知道的,我遇见你时,你那个外型,真的比山民还山民。”
个不高,身形瘦小,长相黝黑,穿得普通,话里话外都是对读书的渴望。
“我很高兴,我的恩人,没有如我担忧的那般,受到劫匪的报复,也没有辍学、搬砖、被困在深山。”
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他分的很清。
他再怎么记挂恩人,也不会对恩人起心思,且不说那个时候他还没开窍,那个时候的解鸣谦,噗,不是他低估爱人的魅力,而是他当时的帅气,同龄人难以t到。
解鸣谦挑眉,“比山民还山民?”
程铭礼一拍自己嘴巴,“我说错了,是富有异域风情。”
解鸣谦没理他的贫,而是翻开游记,开始看了起来。
程铭礼凑过来,道:“咦,以柳树为土地神?”
解鸣谦解释,“以前村落沿水而居,而水边常有柳树生长,这些柳树,千年不死,村民就会给柳树建庙,称这大柳树,是村里的守护神。”
“守护村里,这是土地神的职责,所以,有些村子,就会以大柳树为土地神。”
“到现在,某些村子还有去大柳树下祭拜土地神的习惯。”
这个游记记载的,就是这样的村子。
村人有千年柳树,建庙,为土地神。
建庙之后,村人须以三牢祭祀,若不祭祀,村里会有怪状出现,但若是祭祀了,村里风雨,柳树神会提前告知,让村人做好准备。
所以,纵然三牢有点负担,但集全村之力,还是能做到。
祭祀一事,年复一年,有百余年之久。
直至某一年,天地大旱,颗粒无收,村民四处逃荒,大柳树没有祭祀,之后,这个村的后人,在其他地方定居的,慢慢变得虚弱。
玄阳观先祖遇到的,就是其中一个村民后人。
无缘故虚弱,用道医手段探查,发觉他身上有因果,生机在不断流逝。
顺着他身上因果,先祖找到他原本村子。
这个村子荒凉,屋舍破旧,草木森森,没有半点人烟,而村里的那棵大柳树,依旧繁茂蓊郁,大柳树下的小河,静静流淌。
先祖瞧见,村民身上的因果,落到这棵大柳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