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视线落到他身上。
周山泉当老师,工资不算高,但每月都咬牙资助同村一个学生,那个学生母亲精神不是很正常,父亲在外打工,奶奶农忙时帮忙打短工,其他时间照顾家里,她家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妹妹都在读小学,弟弟才刚两岁。
越是穷越是生,且要生个男孩子才止,这户人家便是这样。
因为周山泉行这善事发自内心,身上带着功德,但田宅宫不丰,解鸣谦没多要,只道:“两千。”
周山泉先是松了口气,之后咬牙,“鸣谦,你这不是白送?你能帮我已经很好了,我不能再占你便宜。”
他虽然对玉石没什么研究,但这玉佩通透好看,一看就便宜不到哪里去。
“我这玉符价格因人而异,和你是我大学室友无关。”
和他比较穷,又有功德有关。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要是觉得过意不错,以后多做好事。”
周山泉见解鸣谦不似说假,抱着盒子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决定回去后,就多给解鸣谦寄点山货。
周山泉担忧家里的父亲,没有在解家多待,提出告辞,解鸣谦这时望向圆嘟嘟的小表弟,道:“朱先生回去,年前的同学聚会最好推了。”
朱泽受宠若惊,没想到他表弟只早上那么介绍一嘴,眼前这个看着像贵公子实际上也是贵公子的青年,居然就将他的名字给记住了。
“好好好。”他晕乎乎的应着好。
周山泉扭头瞧了自己表哥一眼,问解鸣谦,“鸣谦,我表哥他,是不是会经历不好的事?”
“会被朵烂桃花缠上。”
失财失亲。
“不是什么大事,避过就好。”
“好好好,多谢鸣谦。鸣谦,你们这行的规矩,是不是不能免费给人看相算命?你看相一般多少钱,我们给。”周山泉道。
朱泽默了默,没有开口说话。
“一百。”解鸣谦没客气。
周山泉麻溜地将钱转过去,正式告辞。
解鸣谦送两人出别墅门,凝起眉。
周山泉身上,除了木煞,还沾染了阴煞,阴煞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若非即将过年,而周山泉那边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都想现在过去看看。
他复又松开眉头,算了,给了玉符,周山泉那边不会有生命危险,等年后再开工吧。
109
年前时间溜得快,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因为家里家政人员都放了假,一家人象征性地动动手,给家里打扫卫生。
之后, 又去养老村, 将解爷爷解奶奶接回来过年, 至于叔爷爷,早在十几天前,被他儿女接了回去。
年夜饭是解爷爷动的手, 解父解鸣谦和解钰涵三人在旁打下手,解奶奶和解母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年夜饭很丰盛, 鸡鸭鱼肉都有,最后还有一样压箱菜,福禄寿。
福禄寿就是佛跳墙。
解爷爷给解父倒了酒, 又给解奶奶到了果汁, 举着酒杯道:“过年啦,开饭。”
解鸣谦高举酒杯, 面上带着笑, “过年好。”
解钰涵给解鸣谦倒了一碗福寿寿,对解鸣谦道:“哥, 吃这个,过年必吃, 明年福禄寿三全。”
解鸣谦接过,拿起勺子就吃。
他喜欢这道菜。
吃过饭,四位大人开始发红包,解鸣谦和解钰涵是小辈, 等着收红包。
这让解鸣谦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 他成年许久, 还收红包,脸颊红。
解钰涵收得理直气壮,并小声传授经验,“哥,你晚点结婚,只要你没结婚,就有红包收。”
解钰涵反正打定主意,以后到三十往上再结婚。
不为别的,就喜欢这当小孩的滋味。
他要收红包。
嘻嘻。
解鸣谦高兴得脸颊微红,他小声应了一下,“好。”
吃过饭,一家人准备去市民中心看烟花。
这也是南城惯例,吃完年夜饭看烟花,坐到车上,程铭礼发来信息,“鸣谦,去看烟花吗?”
“去,和家里人一起去。”解鸣谦道,“已经到车上了。”
程铭礼道:“我家也要去,市民中心广场东门见。”
怕解鸣谦不懂,程铭礼道:“过年市民中心广场人很多,挤挤满满的,和蝗虫过境似的,要是不在外边汇合,到里边没法到处乱走。”
人太多了,挤着挤着,好好的心情也会变差。
“好。”
到了中心广场广场,解父将车子听到距离中心广场两条街的临时停车场内,又走十几分钟到达中心广场。
没办法,过年人太多,不停远一点,找不到车位。
解鸣谦说要去东门等程铭礼,解父理解,小年轻嘛,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