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远处跑来?个小兵,他停下。
那?小兵手上攥着封信,飞快跑到跟前:“大帅,您的书信。”
裴沅祯接过来?,原以为是沈栀栀写来?的,然而拆开信一看,眉头微蹙。
“送信的人呢?”
“是隼鹰送来?的。”
隼鹰
以往裴沅祯传送最重要的消息才?会用隼鹰,而大曌跟他用同?样方式传信的还有另一人。
“你怀疑裴沅瑾在金昌营中?”奚白璋问。
“不是怀疑,”裴沅祯道:“是确定。”
他把信递过去。
奚白璋看后,不明就里:“这是何意?”
随后,他又道:“我?看这里头必然有诈,不必信他。他既在金昌营中,想必已投靠了金昌。”
“信与不信皆无碍。”裴沅祯道:“金昌此次领军的是任老将军,任老将军戎马一生,骁勇善战。区区一个裴沅瑾还不至于能影响他的作战决策。我?们照计划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那?信中所提之事?”
“派人去临州看看。”
另一边,金昌大营中,郗博皇子、任老将军和其他任家的将士们在一起议事?。
郗博皇子站在最前头,指着舆图说:“外?祖父,大曌屯兵在这,我?们可派一部分兵马取道羊亭,夺取巫峡口。届时斩断了螭虎军后援,围歼韶城当无困难。”
任老将军的儿子任琮附和道:“父亲,有道理啊,这么一来?,我?们还能乘其不备。”
任老将军年过六十,鬓边白发蓬生,神色分明浅淡,却?莫名给人一种不可违逆的威严。
他低哼了声:“纸上谈兵,头头是道。”
“外?祖父,”郗博皇子道:“您且信我?,此战略绝对可行。”
“你如此策略分散兵力不说,巫峡口地势险恶,兵力难以展开,若遇埋伏,必定全军覆没?。”
“没?有埋伏。”
“你怎知没?有?”任老将军说:“你能想到这条捷径,你以为裴沅祯想不到?”
“我?”郗博皇子想说,他手上有韶城军事?布防图,可这张图他不宜拿出来?。战事?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容易被人倒打一耙。
“父亲,”任琮也劝:“郗博殿下的建议,儿子以为”
“不必说了!”任老将军严肃道:“殿下就算了,你跟随我?出征多年,难道还不知军中规矩?”
他说:“军中无父子,也无亲戚,我?不是你们的外?祖父也不是你们父亲,我?是主帅!”
说完,他咳嗽起来?,摆手撵人:“你们出去罢!”
郗博皇子出去后,走到个僻静的营帐旁停下。
“出来?吧。”
裴沅瑾走出去,见郗博皇子面色不好看,问:“殿下,事?情不顺?”
“他并不信我?。”须臾,郗博皇子转头:“你给我?的布防图确定不假?”
“是真是假,郗博皇子派斥候一探便?知。我?裴沅瑾已无退路,何必欺瞒殿下?”
话落,郗博皇子脸色更不好看了。
“可惜,外?祖父并不采纳我?的意见。”
“殿下打算就这么放弃了?”裴沅瑾说:“若这一条行不通,我?还有旁的主意。”
“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