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裴沅瑾那些话她怎么听不懂?只是
沈栀栀再次朝裴沅祯看去?,这会儿他?视线已经落在书上。
她把膳食摆放在桌上,朝里头喊:“大人,可要?现在用?早膳?”
“嗯。”裴沅祯应声。
却?迟迟没动作。
沈栀栀望过去?,才发觉他?身上还是雪白的中衣,未穿外袍。
她脸烫了烫,连忙出门喊小厮进来帮他?穿衣。
等裴沅祯拾掇好,沈栀栀再进去?时,见裴沅瑾已经坐在桌边跟他?谈事。
“裴胜死得蹊跷。他?这人贪财,贪财之人往往惜命,又岂会平白无?故咬舌自尽?反正我?是不信。”
裴沅祯问他?:“你?那边查到什么消息?”
裴沅瑾说:“谢芩回京了,许是觉得岱梁这边的事已经束手无?策,他?带人悄悄潜回京城,我?担心他?私下又阴谋坑害二哥。”
他?问:“二哥打?算何时回京?”
“没那么快,岱梁这边还有些事未解决。”
裴沅瑾点头:“想?也想?得到,二哥以雷霆手段镇压了荆城,连许知州都关押起来了,其他?人岂能坐得住?”
“不过这些事我?就不帮二哥了。”他?散漫一笑,露出些风流之色:“我?难得下江南,听说江南女子柔婉多情、楚腰纤细,自然要?好生领略一番。”
嗯咳——
裴沅祯咳了下。
裴沅瑾转眼,这才发现沈栀栀在屋里。她低着?头,脸红红地在桌边收拾东西。
“小丫头,”裴沅瑾乐了:“你?脸红什么?早晚有一天你?会懂。”
“我?明日便离开荆城。”裴沅瑾正色道:“不过二哥放心,等我?游玩些时日,定会回去?帮你?监视谢芩的动静。”
吃过早饭后,裴沅祯又喝了碗药,因身子还在高热中,他?精神不济,没过一会便困倦起来。
小厮服侍他?歇息后,沈栀栀也出门了。
原本想?去?看看阿檀,走到半路时听说陈将军来了,忙逮着?个小厮问:“陈将军现在在何处?”
小厮说:“陈将军得知大人生病歇息,便在前厅等待。”
沈栀栀点头,提起裙摆小跑去?前厅。
到了门口?,见陈良焕着?了身靛青锦袍,腰坠白玉,身姿颀长地站在那。
沈栀栀眼前一亮,喊道:“阿焕哥。”
陈良焕听见她声音就笑了,他?转身:“栀栀妹妹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听小厮说的。”沈栀栀走进去?:“阿焕哥来找大人?”
“嗯。”陈良焕说:“有些事禀报。”
“那你?来得不巧,大人生病了,刚喝药歇下。”
陈良焕点头:“我?知道,所以在这等他?醒来。”
“阿焕哥,”沈栀栀上下打?量他?:“你?变了许多,变得越发地好看了。”
她这话是由衷地赞赏,也没想?那么多,可陈良焕听了,耳朵隐隐发红。
还从未有女子如此直白地说过这种话,令他?些许局促。
沈栀栀问:“阿焕哥,村里人知道你?当将军了吗?”
陈良焕道:“去?年我?回了一趟村子,他?们知道。”
沈栀栀激动,眼巴巴地望着?他?:“怎么样怎么样?村子的变化大吗?大家过得好不好?你?阿娘是不是可高兴了?对了,我?家门口?的那棵槐树还在吧?没人砍去?烧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