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上过私塾,在家中也曾练字,每次练完字,娘亲就是这么教我的。”
“你娘亲念过书?”
“念过些,她说她是大户人家小姐的贴身婢女,跟随小姐念过。”
裴沅祯点头,没再问其他,继续吃桂花糕。
他吃得缓慢而优雅,沈栀栀都洗完两支笔了,他还在吃。
沈栀栀既然想博好感,那当然满心满眼都是讨好的活儿。
于是,洗完笔墨,她又主动去拿鸡毛掸子扫墙上字画的灰尘。
可裴沅祯的书房每日都有人打扫,哪里会有灰尘?
裴沅祯见她装模作样献殷勤,心下莞尔。
有心想逗逗她,一盘糕点,他吃得越发地慢。
直到沈栀栀把所有字画都扫完了,他还在细嚼慢咽。
“”
沈栀栀想了想,索性走去东边一排博古架,用嘴给博古架吹灰。
吹完博古架还不算,连上头摆放的物件也没放过。
突然,“啪”地一声,有什么掉在地上。
裴沅祯转头
沈栀栀傻眼
上好的珊瑚夔龙青砚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片。
空气静默了许久,久到沈栀栀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
她缓缓转身,笑得比哭还难看:“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应该不用赔吧?”
裴沅祯长睫浅浅掀起,缓慢而认真地点头:“得赔。”
“可奴婢没钱啊,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婢女。”
裴沅祯忖了忖,开口道:“听说你月钱有一两?”
“”
“哦,你上次卖荔枝还得了包银钱。”
“”
“卖帕子应该也赚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