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醒。
等处理完给打上吊瓶的时候天都亮了,薛明?珠也不想睡了,去厕所洗了把?脸,却忍不住哭了。
她不敢问谢宽经历了什么,可看着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一年多有多难熬了。
她哭够了,收拾好心情从厕所出来,就看到谢宽已经醒了。
谢宽看她眼睛红红的就问她,“明?珠,你哭了。”
“是?啊,你吓到我了。”薛明?珠在他旁边坐下,说,“你半夜发烧了,吓坏我了。”
谢宽歉意道,“抱歉,吓到你了。”
薛明?珠点头,“我都给你记在本子上了,等你好了要赔偿我。”
谢宽笑了,“好。”
以前的时候谢宽笑起?来非常好看,但现?在笑起?来却平添了几?分柔弱不堪。
薛明?珠真的从自己的挎包里?找出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从最后?一页开?始一笔一笔的记录下来,还拿给他看,“反正你别想赖账。”
谢宽点头,郑重道,“我肯定?不会赖账的。”
早上七点多文卿过来送了早饭,临走?时交代道,“中午让你大哥大嫂给你送饭,我得去上班了。”
文卿最近一直休息不好,脸上满是?疲惫,但儿子回来的喜悦让她又格外的精神,哪怕累也开?心。
薛明?珠点头,“好,您忙您的,这两天我看着。对了大夫说下周二就要做手术,手术后?如果恢复不错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谢宽的身体出了外在明?显的伤,就是?身体长时间的亏空了。亏空的身体需要慢慢的养,日后?能不能继续回部队现?在谁也不能说。
这事儿谢宽不说,薛明?珠也不想问,反正短时间内谢宽得留在家中好好休养。
而且薛明?珠也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等回学?校后?就去申请走?读,不再住校了。
谢宽在家休养,其实留在老两口这边比较合适,毕竟文卿和谢正明?工作忙,一天到晚不在家,而老两口这边离着学?校也近。薛明?珠如果走?读,这样早晚的也能做些合适的调理身体的饭菜。
文卿点头道,“到时候我和你爸都会过来,我跟你大哥大嫂说了,这两天过来帮衬你,有什么跑腿的活就交代你大哥去做,别不好意思。”
薛明?珠点头应了,犹豫一下还是?道,“我想有时间回学?校办理走?读了。”
文卿一愣,接着无奈点头,“也好。估计到时候阿宽还得到你奶奶那边休养,你离着学?校也近,等到时候我想办法给你弄辆自行?车,骑车上学?也方便。”
说完这些文卿匆匆忙忙走?了,薛明?珠见护士送来了早饭便先喂谢宽吃了,这才在旁边吃饭。
谢宽问她,“你跟妈说什么了?”
薛明?珠也没隐瞒,“就说了下你手术的时间,另外我走?读的问题。现?在你身体需要休养,我再住校的话就把?你扔给爷爷奶奶了,他们年纪大了,哪怕有小张帮忙也不合适。我来回走?读能方便点。”
谢宽点头,“好。”
薛明?珠又道,“对了,湖城那边我们的院子还留着,等你好了,我们回去看看。”
说起?那边谢宽眼神有些黯淡,那边曾经住了他的战友,可那些战友已经牺牲了,但那边也有曾经他们美好的回忆,谢宽点头,“好。”
薛明?珠拧眉,“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好,你都没自己的想法吗?”
“那我该说不好?”
薛明?珠想了想噗嗤一声笑了,“那也不行?。”
她补充道,“继续保持现?在的觉悟,不管我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都得听我的。”
“那当?然。”
两人在医院岁月静好,学?校里?岑行?言也得到了消息。
“你说谢宽回来了?”
龙妙点了点头,有些羞涩又有些忐忑,“是?,红喜亲口说的,昨天下午她碰见了薛明?珠的婆婆,说明?珠姐姐的爱人回来了,现?如今在医院治疗。”
“哦。”岑行?言虽然觉得震惊,但听到这话的时候却盯着龙妙,硬生生的将龙妙盯的面红耳赤,“我知道了。”
龙妙咬了咬唇看着他,有些惊讶于他的反应,她纠结了一下,才艰难道,“你和明?珠姐不合适。”
岑行?言像听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嘲讽道,“我和她不合适跟你就更不合适了。”
龙妙瞪大眼睛看他,但岑行?言却已经不看她了。
都说岑行?言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从不给人难堪。
但实际上并不是?的,在考大学?之前他的职位就不错了,等大学?毕业回去,他的前途会更好。
一个从政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吗?
他会看不出龙妙的心思吗?
龙妙哪怕掩饰的再好,在岑行?言面前也是?无所遁形。
因为岑行?言的一句话,龙妙就像大雪天被扒光了扔在荒郊野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