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怯怯地看了白哉一眼,就飞快地跑了。
像只小兔子。
从此以后,少年每次上车,都默默地站在了白哉旁边。
白哉也默许了。
他们之间没有交谈,但却达成了默契。
果然就再没遇到骚扰。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除去周末,依然天天如此。
这天的乘客有点多,之后两站就把车都装满了,拥挤状态下,两个人也不得不靠得比平时近,车子摇晃间,肩膀时不时地相互撞击到,更不用说那平时就能闻到的,草莓味道的信息素。
甜甜的味道。
比任何时刻都清晰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纯洁的,香甜的oga。
这味道让白哉心头莫名的空虚。
就在此刻一个急剎车,人群不得不随着摇晃,高中生少年本来已经努力抓住吊环站稳了,却被周围的人撞了一下,向着白哉跌了过来,撞在了他的胸口,白哉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在这之后松手。
人群很挤,他们紧紧靠在一起,就像是……在拥抱着这个年轻的oga一样。
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他艷色短发下露出来的洁白颈项中央,那淡粉色的,未曾被任何人标记过的腺体。
纯洁,娇艷,像一朵初春落了新雪的梅花。
公车上人的气味混杂,beta没关係,但身为alpah或oga,这种时刻却颇有些难熬,但是在这一缕香甜的草莓味信息素浓郁地鑽入鼻息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都消失不见了。
初夏的衬衫很单薄,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以及柔软的触感。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白哉却反过来了。
他父母早亡,是爷爷带大的,性格一直十分传统,自律而严谨,什么都有计划,如果没有意外,他大概会在合适的,觉得应该结婚的年龄去相亲,娶一个温柔可爱的oga,生几个可爱的孩子。
所以在这之前,他从未因为怀里的这个oga对他的保护的依赖而生出过什么想法——还是个孩子呢!
但是这时候,他的犯罪的慾望却被激发了出来。
或许是本性里,本来就潜藏着“恶”的因子吧,在犯罪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觉得罪恶又慌张,更多的却是期待和兴奋。
他将扶着少年的手,环上了他的腰,仗着身高和体型的差距,真正的,将少年拥在怀里。
胸膛的空虚被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填满,荡漾开白哉从来没尝过的满足,他低下头,在少年后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甜蜜的草莓香吸入肺腑。
少年彷彿察觉到他的意图,在怀中颤抖起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之挪开,白哉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成年男子的力量不是少年人能抗衡的,他的抗拒无疑蚍蜉撼树一般。
反而他微弱的反抗刺激了白哉的恶念,他不但继续用手臂圈住少年将他按在怀里,还得寸进尺地张开了手掌,抚摸着掌下少年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温热的,柔软的,生命的温度和触感。
少年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他。
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眼神,是跟发色一般的橘,动摇间,闪烁脆弱而绚烂的色彩。
蔷薇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依然没有出声。
但白哉看到了他无言的哀求。
扣在他腰上的手在发抖,被扣住的身躯也在发抖。
视线交匯,无声无息,却彷彿激烈的浪在对撞一般,心口剧烈跳动着。
为什么不说话呢?
说一声“不”很难吗?
但是说了“不”就会停止吗?
少年的眸子里渐渐凝聚了点点水色。
那漂亮的顏色却愈发的冶艷。
脑子一定是充血了,彷彿任凭本能驱动,慌乱而笨拙的犯罪者,居然动了动手指,勾住了少年服帖收在腰带里的衬衫下摆。
一点一点,将那衣料拽出来。
少年居然还是没有发出什么抗议,或许是出不了口,在这种场合,但白哉看见他的颈子和耳根,一瞬间就飞快地涨红了。
就连后颈粉红的腺体,也微微凸起地染上了灼艷的顏色。
空气疯狂,安静中世界也堕入了疯狂。
直到指尖触碰到了那一点点温热的,细腻之极的皮肤。
“叮咚!”车到站的声音,少年如梦初醒,抱着书包飞快地冲向车门,像是逃命一般,从他的手里挣脱了。
车门关上,那一簇火焰般跳动的橘色被关在了门外。
天啊……我刚才,干了什么?
衝动的潮水消退,露出严厉的现实的礁石,白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犯下了何等的罪行。
然而才碰到过衬衫下肌肤的指尖,却依然在反常地发烫着,在心口漾开一点点甜美,一点点苦涩,一点点的……摇曳如夜中烛火的诱惑。